胡梓说着,伸出了手。沉玉一把挡开,咬牙岔开了话题。
“你和胡可有家仇,怎么连郑发富也杀了?”
生怕帐外的士兵听见,她几乎是贴在他耳边问道。
胡梓耳根微红,低下了头。“我躲在帐外守了一会,听到胡可怂恿郑发富对付你。反正都要动手,杀一个和两个没差别。而且我刚砍了胡可,郑发富睁开了眼……”
猪头将军还真倒霉,早晚不醒,却在行凶的时候睁眼。她摇摇头,叹道:“事情已经倒了这一步了,说什么都没用。就怕白一全担心朝廷怪罪,会拿我当替罪羔羊。”
胡梓眉头一皱,“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愿意我还不想呢……
沉玉白了他一眼,小小声道:“我警告你,别贸然冲出去认罪。到时白一全只会认为你是帮凶,不会放人,反倒把我们两个一起杀了。”
他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顿了顿,又问:“林子里那些衣服,若是被都尉找到……”
“不会,”
沉玉狡黠一笑,“即使白一全发现了,也不能做什么。”
点了点头,胡梓双眼闪闪发亮,柔声道:“黑头,我信你。”
她神色有些窘迫,撇开脸道:“都是好兄弟,不用客气的。”
捏紧了手中的瓷瓶,胡梓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沉玉,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沉玉,你是女子吧……”
断袖之癖
海棠在帐子里跺跺脚,恨不得把地上踩出个洞来。刚才的侍卫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粗鲁地把她扔到这里,掉头就走。刚才沉玉那里不但有吃食,还有干净的被褥。这里不仅一股怪味,又只得一张又破又小的毯子,脏兮兮地让她根本不屑去碰。
发泄完,她渐渐冷静了下来。方才在那些士兵中叫嚷的人,难道是……
“扑通”
两声,帐外的侍卫突然倒了下去,一人迅速闪进帐子里。褐眸一凝,曲良低声说道:“郑发富和胡可被杀,怎么回事?”
探子的身份,向来只有元帅和亲近的一两人知晓。他们之间并不相识,甚至从未见过。但曲良原是江怀闲身边的人,知道海棠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