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看他哪里是补偿,分明是恶意报复!
秦冕都看了一遍,对他的这个说法表达了不赞同:“这些资料都是按照你的各科成绩查漏补缺找的,老张对你有心了。”
雩祈皮笑肉不笑:“是呢,我可真是感动得都快要哭了呢。”
秦冕哑然失笑。
他含笑:“也许这就是对你做好人好事的回报呢,雩祈。”
雩祈刚想说什么,就见秦冕突然在他面前张开手,一颗他很喜欢的奶糖就摆在手心正中央。
秦冕其实并不喜欢吃这些甜食,只有雩祈很喜欢这些。尤其是在高中大量用脑的时候,他就经常吃这些来维持大脑的运转。
为避免长龋齿,也不吃多了,就一天三颗。
雩祈伸手去抓,指尖触碰在秦冕的掌心,摸到了对方厚厚的茧子,他心漏了一拍,莫名跳得很快。
像是触电了一样,他赶紧移开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
秦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垂下了自己的眼睫,敛去眼中的幽色。
他其实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并不是多正常,或许还带有奇怪的病态,就像一头恶犬牢牢圈住了自己的竹马。
这样为雩祈喜忧的状态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秦冕忽然觉自己很饥饿,仿佛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填饱他那名为爱意的欲念。
雩祈等秦冕转过身,才完全放松下来。
他小小的脑仁并不能思考那么多,只是忽然觉自己好像对秦冕的感觉不简单,那种情绪太复杂了,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往下深想。
江阮舟这个现成的例子就横亘在他们面前,让雩祈望而生畏。
虽说他平时放纵大胆,肆无忌惮了些,其实本质还是个胆小鬼,他还没有那么多的勇气。
他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赶紧溜去厕所平复一下情绪。
洗手池淅淅沥沥地放水,雩祈扑了点凉水在脸上冷静冷静,江阮舟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身后,把雩祈狠狠吓了一跳。
“你干嘛,装鬼吓我?”
江阮舟翻了个白眼:“你想太多了,我走过来又不是没有脚步声,是你自己想事情太入神没听见,别掰扯到别人身上。”
雩祈没想到江阮舟现在还能那么伶牙俐齿,一时间有些稀奇,看乐子一样看着对方。
江阮舟也不恼怒,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突然说了句话:“雩祈,其实你喜欢秦冕,对吧?”
雩祈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应激炸毛了:“你胡说什么呢,以为人人都是你吗?而且我跟秦冕只是因为是竹马,所以才这样亲密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江阮舟嗤笑一声:“胆小鬼。”
可把雩祈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