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滚出去!”
李建国转过身,指着李若雪,声音颤抖,手指关节攥得发白,眼中满是怒火和失望。那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李建国没再拦他,目光死死盯着李若雪,咬牙切齿道:“你咋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若雪还想狡辩:“建国,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李建国狠狠踹了一脚炕沿,木头吱吱作响,差点断裂,“我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货!”
李若雪被骂得满心烦躁,终于忍无可忍,大喊出声:“你有啥资格说我?要不是你不像个男人,我能迈出这一步吗?”
她话没说完,李建国一巴掌扇过去,打得她脸颊火辣辣的,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她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李建国,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一会就有人去找了田萍玉,田萍玉闻讯赶来,一进门就撞见这副景象:李若雪捂着脸坐在炕上,满脸泪痕,李建国气得满脸通红,屋里一片狼藉,瓷片、血迹、散落的照片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她心头一紧,冲到李若雪面前,指着她鼻子骂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你对得起建国吗?”
李若雪被骂得火气上头,索性破罐子破摔,反唇相讥:“你有啥脸说我?你生下我,月子还没坐完就跟男人跑了,我变成这样还不是随了你的根?”
这话像一把尖刀,直刺田萍玉心窝。她愣住了,脑海中闪过自己当年的自私,抛下襁褓中的女儿不管,如今女儿走上歪路,她确实难辞其咎。
愧疚如潮水般涌来,田萍玉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转头对李建国道::“建国啊,这事是我家的不对,你们离婚吧,我一定补偿你家。”
“离婚?”
李若雪惊叫出声,李建国除了那方面不能满足她,其他的都让她特别满意,她不愿意离婚。
此刻,她红着眼睛,看向田萍玉像是看仇人:“你不是我亲妈,哪有亲妈让自己女儿离婚的。”
“这事都闹成这样了?你觉得建国还能跟你过日子吗?”
田萍玉也来了气,但是出于对亲生女儿的愧疚,她忍着怒气劝说。
最后,李若雪不情不愿的先跟着田萍玉走了,但走到门口,李若雪又回头望着李建国,眼神可怜巴巴的道:“建国哥,你说过。。。。。。”
“滚!”
李建国崩溃怒骂。
今儿一早,李奶奶站在田萍玉家客厅的门口,手里拄着那根她常年不离身的枣木拐杖,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和忧虑。
此刻两人正站在客厅中央,气氛有些沉重。田萍玉请李奶奶坐下,自己则从书房拿出一杯刚泡好的热茶,递到李奶奶手上,轻声道:“婶子,您先喝口茶,路上累了吧。”
李奶奶接过茶杯,叹了口气,摇摇头:“萍玉啊,我这心里堵得慌,哪还有心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