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看清楚,这是我的脸,挠坏了。”
挠出两道指甲印,快破皮了。
宝贝赶紧抱着他的脸,噘着小嘴呼呼了两口,算道歉了。
蓝地猛然意识到一个相当要命的大问题。
小老大没憋神威吗?动嘴又动手!
“完了,小师叔不在身边,不出三分钟我是不是要凉?”
真难得他慌了,这样着急的问着,手还是稳稳当当抱着小老大。
“我不火葬啊!”
“土葬?水葬?nonono!怎样葬二爷我都不满意!”
“小老大,给我个思考时间……”
他慌慌张张咋咋呼呼,嘴被两只小手一下摁住了。
小老大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小嘴叭叭的骂:
“闭嘴大弟弟,七你寄己口水吧!讨厌!别说话,难受。”
蓝地被噤声了,瞪大双眼,眼底满是绝望,额头和后背冷汗一层一层冒。
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死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死的时候不会杀猪似的嚎叫,多少给二爷留了个体面。
他知道自己会被小姨克死,此刻心里除了恐惧,没有半点恨意。
强自镇定的抱着小姨,他低头在小脸蛋上亲了口,流着冷汗,坦然接受了。
好吧!就到今天吧!
他的业障自己很清楚。
六岁那年在父亲卧室门口跪了一夜,求父亲送他去学跆拳道,学散打。
目的是,他想弑母。
母亲总拿年幼的他们要挟静妈妈,让静妈妈像狗一样一次次下跪求饶。
年仅六岁他就生出了弑母的念头,想护着哥哥和弟弟们,想护着静妈妈。
他努力习武,在学校拿霸凌同学的人渣们练手。
小学的时候,他是拿同校霸凌者们小试牛刀。
初中的时候,他就拿校外的混子们练手,甚至把手伸向了别的学校霸凌者。
混子们、霸凌者们,被他这个更毒、下手更狠的霸凌者,收拾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