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好乱跑什么。”
“沈舒梨,我明天再来看你。”
沈舒梨笑着摆了摆手。
商时序好不容易把晼儿哄睡着。
“公子,这个云姑娘对你和对沈公子的态度也差太多了,你为了她既牺牲了色相还赔了半条命,她却只有一句谢谢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在他眼里,我只是牺牲了色相,而沈舒梨是拼了命救了她,能一样吗?”
“对了,你送封信回去,让大哥将我房中暗格里藏着的阮玉膏送去给西香坊的尚青衣。”
开辛越想越替自己公子不服气,嘴里嘟囔着,“连阮玉膏这种商家都仅此一盒的稀世之物都给出去了,到头来人家云姑娘却在为别人流泪。”
商时序知道自己做这么多未必会有回应,但只要他心里认准的他就不会后悔。
见云贞晼已经睡沉了,便悄悄开门准备出去。
怎么每次都能赶得这么凑巧。
沈舒梨伤还没好就披着外衣去了庭院里点火放起了孔明灯。
“公子,你在看什么?”
开辛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听见声响的沈舒梨立马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回了头。
商时序气得鼻孔都放大了,“就你长嘴巴了吗,话那么多。”
“商公子怎么这么好雅兴,这么晚还不睡?”
“你一个病人都不睡我为何要睡啊?”
沈舒梨刚要回房间,“等等,你受着伤不好好休息,放这个孔明灯做什么?”
“这不过是沈家世代的习俗,若大难不死一定要放个孔明灯向上天还愿而已,商公子不必大惊小怪。”
跟着孔明灯查看去处的人,天亮了才来禀报,那灯落在了城外山腰处,等了半宿也没人来捡去,等天亮了才敢上前查看,可那就是个寻常的孔明灯。
昨儿半夜突然起风,若真是想用灯传递消息那岂不是白费气力还无端惹人怀疑。
夜晚终究短暂。
清晨,云贞晼已经明显恢复了很多,她起了个大早,给沈舒梨准备了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