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跟他炸毛了,“你不喜欢我,也不许别人喜欢我吗?我告诉你,学校里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
那天他被牧长觉按进一团团柔软的被子里,把枕头咬的全是口水,仍然压不住一声声的闷哼。
那张床是他俩从小一起睡的,年头久了,一晃就“嘎吱”
响。
他后来知道哪怕是那一次牧长觉也没有彻底放开,到底还是顾及他的身体,克制着安抚了他。
当时他双腿抖得走不了路,是牧长觉抱下楼吃晚餐的。
海棠看着牧长觉把燕知放到椅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果汁,“牧长觉,叫牧如泓来吃饭。”
燕知立刻扭头看牧长觉。
支璐刚到家不久,进门的声音他们听见了。
之前牧如泓说那天出差,下午家里应该只有他俩。
所以他俩甚至没关卧室的门。
牧长觉轻轻压了一下燕知的肩膀,问海棠:“我爸在哪儿?”
牧如泓拿着一本书从书房出来,伸了个懒腰,“今天晚上大艺术家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菜?”
“别做梦了,都是张姨按天天口味做的。”
海棠摸了摸燕知的头发,“难得两个孩子都回家。”
牧如泓把书放在沙发边,笑着朝餐桌走过来,“我们家海棠大人和天天大人当家做主,小的我跟牧长觉当牛做马。”
这种玩笑他们常开。
牧如泓看上去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燕知当时松了口气。
如今才想起来,书房就在牧长觉卧室的正下面。
燕知的脸慢慢烧了起来,好像身体又在起高热。
他首先将这种感觉分析为羞耻。
但哪怕时至今日,燕知不认为自己有错。
哪怕在最痛苦的时候,他也没有一天觉得自己爱牧长觉是错。
他只是
想起来牧长觉。
他们重见之后就只真正有过一次,也是燕知印象中牧长觉唯一的一次不克制。
从前他总是说他还是孩子,说他还在长身体。
“我成年了!”
燕知愤愤不平,“我到八十岁你也觉得我是孩子。”
某种程度上牧长觉是对的。
燕知那时候就是个孩子。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但二十八总不是孩子了。
燕知皱着眉压抑心里的欲望。
他分析了很多遍仍然不能相信。
在这种时候,他的身体居然比他的大脑记得得更多。
他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