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跨年夜,因为知道?她是一个人,蒋冬霓被严叔廖姨喊到家里吃饭了,那时孟行远不知道?从哪里要到的她的新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祝福短信。
蒋冬霓想了想,回了个谢谢,后来她生日的时候孟行远又发了新的短信,她还是“谢谢”
二字。
今年跨年她这边拒绝了毕彭,那边则和严叔廖姨说她和朋友一起过,真实的情况是在房间里赶稿。
蒋冬霓不觉得自己?没有仪式感?,但和其他?同?龄人一比,的确欠缺了一点,但生活嘛,每一天都当成一天过,这一天是跨年还是生日,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近零点,蒋冬霓听见窗外烟火的声音,她抬起头,望向窗外深蓝色的夜幕,一朵小小的烟花在高?低错落的城市一隅升腾绽放。
这些年禁烟火爆竹,但因为他?们这片儿实在远离市区,偶尔还是会有些人以?身试法。
紧跟着第二朵、第三朵,稀稀落落、零零散散,虽然?不成气候,但也小小地点缀了这个夜晚。
蒋冬霓画完了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走出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慢慢喝着一边顺手打开电视。
元旦跨年节目正近尾声,男红女绿的,几个镜头扫过去,除了主持人,蒋冬霓一个都不认识,可能因为她唯一“熟悉”
的明星只有张旬,她还下?意识地找了找,毕竟这也是个蛮大的节目,无果,这才想起来张旬的网络通稿一向只与拍戏有关。
蒋冬霓心?里嗤笑,倒是让他?上台唱唱歌、跳跳舞,指不定怎么丢脸。
节目里开始倒计时的同?时,窗外“嘭——”
得又炸了一朵烟花,两?厢呼应,在零点达到了高?潮。
会场放着欢快的音乐,电视里彩带缤纷掉落,窗外彩色的烟火像流星一样拖着尾巴,节目结束后电视台播放起了电视剧,窗外的烟火早就停了,万籁寂静,就这么到了新的一年。
蒋冬霓看节目看得半睡半醒,手里还拿着水杯都忘了,手无意识一松,已经?温凉了的水倒在了身上,蒋冬霓猛地一激灵醒过来。
身上披了件薄毯子,倒没什么关系。
毕彭在小群里狂发照片视频,廖姨作为代表给她发了个红包,许景恺和许景涵发来祝福,还有孟行远如约而至的短信,蒋冬霓一一回复后,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洗漱。
该说不说,她还以?为张旬会来呢。
蒋冬霓觉得她会这么想不怪她,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她心?有余悸。张旬突击队似的时不时来给她一枪,圣诞节平安夜的时候没有声响,她还以?为都攒到了这一天。
而且他?好像还真是在她骗他?说自己?和许景恺交往后不来的,当时他?还没到要进组的时间。难以?想象这么老套的一招居然?如此管用,好像强大的吸血鬼却害怕洋葱和太阳一样,怪不得经?久不衰。
春节假期,蒋冬霓去找毕彭还有覃思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