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江亭晏皱着眉打断乔柯,“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有想怎样,”
乔柯很无奈地说,“要回学校吗?马上要关校门了。”
江亭晏没有说话。
乔柯看着江亭晏,放软声音,跟平常哄他一样说:“回去好吗?”
“我现在要到哪里去,也与你无关,”
江亭晏别过头,“不用你管我。”
“江亭晏。”
乔柯费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
因为他突然现他怕叫对方的名字。
不知什么原因,叫江亭晏的名字让乔柯心惊胆战,好像很怕接下来的对话,但不知道是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还是怕对方会说出来的话。
“你从来不狼狈,但我,”
乔柯说,“我不知道什么样才叫狼狈,你认识我的所有的日子里,你觉得我狼狈吗?”
“我没有想要你说对不起,其实我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我知道这次明明像之前任何一次一样,只要我认错,向你道歉,你会原谅我,我们还会在一起,是不是?”
“每一次都可以重来,就算我们有一个月不说话也可以当只是玩笑,我可以把你所有想要的都给你,我经常想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个,不讨喜,很无趣,总是惹你生气的性格,我可以改。”
他抬起眼,忽然感觉那个灯光下的人影在视线里变得很模糊。
“你想要替我选个性格吗?其实我不介意。”
“也许你并不知道,其实你想要什么就有无数人愿意捧来给你,而我是其中一个。”
“但是江亭晏,我很抱歉,我是个糟糕的追求者,我只有一枚纪念币可以给你。”
江亭晏从来不觉得分开是结束,两年以来,他有过的是一段连续而有安全感的恋爱。
所以他也许从来都不知道,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早就在这场感情里经受了几次失恋。
没有得到回应是乔柯意料之中,他低声说:“我要走了,婉婉明天早上十点的手术,如果你有空就来看她吧。”
他转身走得很快,一边用力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