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奉常大人了。”
挖好坑的刘瑞谢过棘乐侯后便等着去霸陵祭祀的那日。
说来也是老天助他。
出的当天因为梁王的第三子刘彭离起晚了的缘故而让太子一行人和奉常,宗正的属官等了小半个时辰。
事关去祭拜先帝,梁王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挂不住脸,只得找个借口让刘彭离免于落下不孝之名,然后瞧着好脾气的侄子和不满的奉常宗正自是脸上疼,恨不得当场抽下自己的儿子。
说来也是蹊跷。
梁王的儿子起晚了导致行程推迟不说,沿路还因车轴损坏而差点砸了祭拜之物,从而又耽误了一会儿,引得宗正与奉常偷偷说道:“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好在沿路驿站不少,换了马车也就没事了。
可是到霸陵准备祭祀先帝时,梁王刘武与太子刘瑞的顺序却让奉常和宗正犯了难。
按理说是大宗的太子站在梁王之前,可梁王是长辈。而且此次祭拜先帝还是因梁王而起,所以在奉常和宗正说不出个所以然后,刘瑞主动位居次位,让梁王刘武先行祭祀。
这一退让让梁王对侄儿的好感度再次飙升的同时,也让梁王的公子们对刘瑞产生轻蔑之意,觉得即便是太子也要忌惮他们的阿父,所以在祭拜时上前了半步,差点与太子并行。
然而梁王刚要稽,霸陵便狂风大作,人们也惊恐地现太阳正一点点地消失。
第15o章
天空渐暗的过程里,梁王的眼睛里倒映出被蚕食的太阳,脸上像是有几十根钢线朝着四面八方戏弄似地扯着,整出一张似哭非笑,有怒有惊的小丑式面容。最后竟在直冲脑门的眩晕感下两眼一番,直愣愣地倒下。
“王叔小心。”
距离梁王最近的刘瑞见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接住倒下地梁王,结果被人高马大的叔叔砸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嘶了声,但好歹是及时保住了梁王的脑袋,没有让他倒霉摔成个脑震荡。
一旁的刘买见状,回神后三步并作两步地扶起梁王,然后对着倒地的太子冷笑道:“堂弟真是好计谋啊!居然害我阿父至此,真不愧是承袭宗庙之人,谋害血亲之类。”
彼时的太阳已渐渐复原,照在一脸阴阳怪气的刘买身上,倒有几分怒斥奸佞的正义凌然。
一旁的官员赶紧扶起摔得不轻的太子,红侯刘富更是以长辈兼宗正的身份喝道:“够了,先帝陵前岂容晚辈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先帝,有没有陛下。”
棘乐侯也适时叹道:“日有食之,灾孰大焉。此乃天公警示,非人力所能改变尔。”
在场的官员无不赞同棘乐侯的话,并且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梁王父子,就差直言“你们父子是不是干了天怒人怨的事才会在祭拜先帝时引来日食。”
梁王的公子们哪里受得了这个气,纷纷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刘瑞及其面露不满的官吏。
脾气最爆的刘彭离上前想与刘瑞争议一番,结果落到群臣眼里就是梁王的公子无礼于太子,甚至想在奉常宗正与先帝的霸陵前动手。
这……
这可是大不孝啊!
“放肆!”
上了年纪的红侯捂着胸口,颤巍巍地指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刘彭离,激动一口老痰堵在喉咙,竟也跟着两眼一翻地晕了过去。
“老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