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希坐在车子的中排,脑袋靠在座椅上,眼睛轻轻闭上闭目养神等待周戚的到达。
密闭的车内空间很是昏暗,钟离策看不清沈望希的脸,但鼻尖愈浓郁的血腥气是始终辉散不掉的存在。
犹豫再三钟离策还是开了口。
“沈队长,你的伤口不用包扎一下吗?”
黑暗中,沈望希睁开了眼眸。鲜血已经湿了衣领,湿湿的布料贴在肌肤上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好受。
可眼下并不是处理伤口和更换衣服的好时候。
再者,就这点伤口,不包扎也没有到快要死了的地步,只不过,气味比较难闻罢了。
沈望希按下车窗,夜间的风灌进车内,吹散了飘在空气中的血腥气,同样也吹起了沈望希额前的碎。
“不用。”
她道,“等周戚上车,你们就去食堂吃饭,我自己会处理,谢谢关心。”
血腥的味道,随着风铺在脸颊上,钟离策的脑海中出现了刚刚站在人群中间,睥睨众生的那个身影。他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眨眼间就变成了这样。
不是说切磋一下而已吗?
怎么还受了伤了呢!
浓郁的气味就在鼻前,不可忽视。
“我之前学过一些,不如我替沈队长包扎一……”
许是上天同他说玩笑,钟离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前方驾驶座的门就被从外拉开。
周戚携着夜晚的凉意坐上了座椅,转身道:“沈姐,你和南洲怎么了?一开始不是个表演赛吗,怎么最后认真了?这下南洲半个月都别训练了……”
忽而,说话的人接受了四道齐刷刷的视线,下意识地一顿。
伸手把车内的灯光打开,瞬间便看到了三个不赞同的眼神,和一位……像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完、完了,又完了!哪天离奇的死在半路上,也一定是怪他这张嘴!
“沈姐……”
“周戚,你猜妧妧为什么什么都没问?”
沈望希冷不丁地问道,却让周戚更的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