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两个的,当初她培养南洲的时候,是过了明面的,大家都是一清二楚没有一个有意见的,等她把人训练好考核通过准备万事大吉的时候。
一个两个挑出来找事说不合适的!
不合适怎么不早说!
“没有,周戚小子这几年给他们的形象太好说话,威信不足。”
沈望希接着他的话,忍着耐心问道:“那你相中谁了?”
凯威斯特老神在在,又瞎了眼睛,颇像是那算命的某半仙。他的声音缓和,不急不躁。
道:“没相中谁……大概需要你在挑选一个新人培养一下……”
话落,便听到一旁毫不掩饰的冷笑。
沈望希侧头,将眼镜框滑下两寸,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威胁道:“别让我查出来是谁的主意,否则我把他的皮给扒下来!”
肯定又是这几个人在背着她搞鬼,真是一刻不消停!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培养出一个沈南洲,已是庆幸,哪来又一个五年?她活没活着都是一回事了,还再培养一个!
以为种大白菜呢,那么好养!
两个下地的青年刚好摘完花回来,沈望希转身就走,看得钟离策和周戚莫名其妙。
周戚看看她离开的背影,又看看站在原地叹气的凯威斯特,顿时明了。他没有问,识趣地拉着钟离策向外走。
“我先提醒你一下,一路上都不要当着沈姐的面提起塞巴斯蒂安。他们两个人是一个师父,关系很不错,沈姐也很伤心……”
钟离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很听话,跟着他往外走。
他们从花房离开一直到陵园外,沈望希一直都是低气压,传染得车上的人都不敢说话。好不容易终于到达目的地,她说。
“你们去吧。”
钟离策捧着一束菊花,闻言偏看向她,嘴巴紧抿不知道作何话语给予安慰。
可能,她不需要安慰,只需要独自一人消化吧。
钟离策应了一声跟着周戚下车。与所有人不同的是周戚的手里,一共有六枝白菊和一支玫瑰。
想来,是替某人送的。
等他们全部下车,沈望希仰头深呼出一口气,轻点通讯贴道:“帮我接今天三队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