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se苦笑,抿紧形状优美的唇,细细的眉紧紧蹙起,“我能去墓地看看他吗?”
关温妮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想拒绝,却开不了口,只好淡淡道:“我进去拿车钥匙。”
“不用了,我的车就停在外面,你指路我来开便好。”
elise打断她,指了指停在路边的一台银白色的积架。
关温妮坐上了她的车,看到车后座上发着一束白玫瑰,心下一滞,觉得有些刺眼。
她回过头,但此刻窗外的亮白光线强烈得惊人,一簇簇得仿佛能把人融化开似的,久了,就会有一种在被蒸腾的错觉。
elise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长长得眼睫,忽闪出优美的阴影,眼皮微微上挑,瞳仁精亮异常,修长的手指掌在方向盘上。
烦闷中,关温妮想起个话头,便掏出烟盒,递给elise,“要来一支吗?”
“不,谢谢,我已经戒了。”
她转头含笑,摇了摇头。
她的拒绝让关温妮觉得更闷了,悻悻收回烟盒,自己也没了抽的兴致。
其实她以为elise会问许的病情,以及他走得安不安乐,还有这十多年他过得好不好,但elise却什么都没问。这让她有些失望,她本来可以借此告诉elise她和许这些年,生活得多么愉快,即使没有她。
elise车开得很快,但也很稳,到了墓地时候,她沉默的将那束白玫瑰放到许的面前。
关温妮只听到她对许说了一句话,“对不起,谢谢你。”
69、
“这是你自己说的。”
许诺扬眉笑道,眉宇间却是如思念般的留恋和回忆,然而刘璃却不愿意看,也不愿意想起以前,当面对他,好象回忆起来都成了一种痛苦的事情。
“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从来都满足你。”
他仍旧笑着,眼睛轻轻眯了起来,像身边会洒落一地阳光般,干干净净,偏又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把人牵住,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会觉得紧张,即便现在这种应该很紧张的时候。
刘璃心里便忽悠一空,忽地想起当初自己是怎么和许诺在一起了。
就是这份感觉,这种笑,让她觉得自己其实不是被抛弃,被遗忘的,而是也会被需要的,被他所需要。这种感觉对当时的刘璃是那么重要,她总是不顾一切的在父母面前去找存在感,却一次次失败。不管她做多过分的事,病多厉害,他们总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