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国师愣神的模样,他轻轻笑了笑:“因为那秘术本就是个假的。”
国师嘴上说着:“不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
但身体却逐渐化作一滩水,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踪迹,仿佛从没有存在过一般。
林语静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侧过头看向封子言,淡定质问道:“仙尊大人,你不是在躲着我吗,怎么现在出现了?”
封子言看着林语静转变极快的态度,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把他好奇的事情一一解释道:“梦貘救到了,只是血流太多,现在需要好生静养着,我已经丢给小桃了。”
“至于这里这些白骨和尸体,那位国师并没有把那些百姓当人,那些还活着的,我都设置了结界,至于听不听,我也没办法了。”
林语静忍不住有些唏嘘:“我记得他年少时,并不是这样的人。”
“不同的遭遇,真的会让人变成完全不同的样子吗?”
封子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他有可能是因为吸收了太多记忆,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他到底是以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还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又或是谋划许多,只为回到年少意气风发时的小道士,还是那些被自己吸收了记忆,现在和自己融为一体的冤魂。
估计连国师自己都讲不清楚了,许久未说出过口的真实姓名,现在再次说出反而涩口难以启齿,毕竟旁人现在唤他也只是国师二字。
林语静叹了口气,上下瞥了瞥现在才出现的封子言,虽说心中莫名有些想逃避和他的相处,但一开口语气却依旧那么熟络:“那讲讲吧,仙尊大人,怎么这么晚才来?”
封子言一脸淡定回答道:“为了救那梦貘,那人看似是下了死手,但又离梦貘的内丹偏了一寸,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林语静想起刚刚黑袍男对国师说的话,惊讶道:“所以你没看见那个裹在黑袍里的男人?”
封子言有些疑惑:“谁?”
林语静解释道:“他刚才过来送梦貘的血肉,然后国师反水,但是没有成功,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问题是连你都没有看到他吗?”
“你从哪个方向来的?”
封子言转过头林语静顺着他看去的视线回过头:“那就对了啊,他刚也从那边走,你们却没有碰到?”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算黑袍男法力高深,甚至瞬移离开,但都不可能让封子言毫无察觉,除非他修为和封子言相当。
林语静想着想着,就把这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