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驱赶的话还没出口便?见他靠近,淡淡的薄荷香气在她鼻尖弥漫开,赶走了些怒意。
贺逢年凑近她,距离之近可以看清她的眼屎。但他勾勾唇,到底是没继续犯贱。
“想哭就?哭吧,总要发泄出来,憋着多难受。”
睿雪一怔。
这?家伙刚刚是故意激怒她的?
有病啊???
贺逢年环视四周,贴心地替她将?门关上?,“我摔的都是杂志,你那些立牌都没扔。”
睿雪偷偷瞥了眼,没领情。
你还邀起功来了。
狠狠白他一眼,双手环膝倚靠在落地窗前,低着头。
他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憋死?了吧。”
见床上?两包空的纸巾袋,贺逢年起身娴熟地绕过?一个又?一个房间?,然后拿了包新的抽纸给她。
“哭吧。”
睿雪不接,别过?头。
两人沉默着,似乎只有窗外的鸟鸣不断。
过?了许久,贺逢年道:“现在心里好受点了?”
“。。。。。。”
“我今天刚从临市回来,一直下雨都没有航班,我坐高铁回来的。”
睿雪:?
睿雪:“和我说这个干嘛?”
“本来打算等雨停了再回来的,但我给你发消息你两天没回。”
睿雪撇嘴:“故意不回。”
“是是是。”
他双手撑在身,后仰着瞧她,“昨天班里统计回校名单,我也没看见你填。”
睿雪回忆着,那个时候姥姥已经出事,她哪还有心思填什么表格,可嘴上?却不服软,“我乐意!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让我自己?待会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