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了咱们的情分。”
“也不能全怪人家掌印,当日她跪在圣上面前求赐婚的时候,咱们可都亲眼瞧见了,人家掌印本就不愿娶她,还再三委婉劝说,她倒好,直接以死相逼了,要我说也是掌印厚道,才许她进了门。”
傅通出了门后,便叫来车夫询问周蕙娘生何事了,车夫也记不太清,只能凭借周蕙娘回来路上与丫鬟说的话,推测个大概出来“应该是遇见小姐了。”
丫鬟为难一瞬,只好答应了。
“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周蕙娘怔怔看着她们,突然没了脾气。众人见她冷静下来,也都松了口气。
“自己没教好,反倒跟我们甩起脸了。”
赵怀谦看到她的样子,笑了“你都猜到了,何必再问。”
周蕙娘下了楼,下意识又看向湖对岸,可惜一楼的视线不如高处,她不能从热闹的人群里分辨出想找的人。
周蕙娘沉默一瞬“他需要吗”
“是啊是啊,为了这点事不值当的,总归也与知宁断绝关系了,没必要因为她的事生气。”
“怎么会,小姐不可能与夫人吵的应该是夫人瞧见了小姐,小姐没看见夫人。”
车夫回答。
今日几个贵夫人相约游玩,却在来了东湖之后觉得无趣,这才坐在酒楼高处观景,眼下有热闹可看,自然不会放过,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周蕙娘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抱歉,我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再这样下去,这家恐怕都要难以维持了。
周蕙娘一路沉默回到寝房,在桌前了许久的呆,终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丫鬟吓了一跳“夫人”
“不可能看错,那就是知宁哟,瞧着似乎胖了些,看来百里溪落难,她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小厮应下后不久,赵怀谦便到了,傅知宁看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清河哥哥可还安好”
“是。”
丫鬟应了一声,拿着匣子出门了。
赵怀谦闻言啧了一声“你不是不准任何人告知你关于李家的事么,谁同你说的这些”
她一起身,众人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多过分,酒楼之上瞬间静了下来。
“是。”
“掌印还在狱中,谁也不知将来会如何,还是少联系为妙,免得牵连傅家。”
傅知宁眼底闪过一丝疲惫。
丫鬟不敢吱声。自从大小姐离开傅家,傅家便安静许多,老爷不再动不动跳脚火,夫人也不再邀请客人听曲赏戏,如今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又是不欢而散。
说话的是齐家的一个远房侄媳,近来因为齐家多变故,她作为远亲在京都城也很不好过,因此对有关四殿下和百里溪的人或事,都格外的不耐烦,所以才仗着此刻人多逞一时口舌之快,不成想一向懦弱的周蕙娘会突然反击。
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径直回了家中。
傅知宁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心。
傅通一愣,随即有些紧张“她们吵起来了”
丫鬟迟疑“您这是心疼大小姐了”
“夫人,您不与老爷打声招呼吗”
丫鬟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