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踩着其中一人,恶狠狠地骂,“什么破车,我脑袋都快给颠下来了,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做枕头?”
脚下的人抖如筛糠,含糊不清地想要求饶,结果一开口就吃一嘴泥,两眼翻白快晕过去了。
沈孟枝走到高个衙役身边,慢慢蹲下身来。他垂眸一扫,随即伸手,冷白五指扯住对方的头,迫使他抬起了脸。
衙役撞上他波澜不惊的眼神,心中愈慌乱,却听他问:“还喊吗?”
衙役拼命摇头。
“那就把嘴里的泥吐出来。”
沈孟枝道,“我有事问你。”
等到对方小心翼翼地吐完了泥,终于能正常开口说话,他才问:“你们装这山神,装了多久了?”
高个衙役一惊,嘴硬道:“什么装山神,我不知道。”
沈孟枝看着他,片刻,微微一笑。
衙役看得一愣,然而下一秒,手指传来的剧痛令他大叫一声,冷汗顷刻如雨下。
沈孟枝抓着他被掰折的食指,神色未变,没有丝毫迟疑,又捏住了他的另一根手指,平静地力。
一声脆响,关节错位。
听夏都愣住了,脚下踩人的力道都下意识松了松。被踩的家伙如今心甘情愿呆在他脚底下,又格外听话地往嘴里塞了一把泥。
眼看对方的手又移向了自己幸存的几根手指,高个衙役青筋凸起,大声道:“我说!我说!三个月!”
听夏回过神,怒道:“这狗屁山神真是你们装神弄鬼?!”
“……是。”
对方脸色白,无力道,“根本没有什么山神,是我们编出来的。”
“你们算准了村民的迷信,利用鬼神之说隐瞒自己的行迹,又假惺惺地装作帮手,骗取他们的信任。”
沈孟枝接过他的话,声音冷淡,“实际上,你们借看守的名义,把人关在屋里,只是为了更好地行动。”
“你们的目标是阳命火相与阴命火相之人,抓山外的人是为了封锁消息,避免日后的麻烦。既然已经有一个所谓的山神背锅,索性杀了这些误闯的外人,埋在这里,是吗?”
“……”
对方面如死灰,“你都猜到了……”
沈孟枝道:“如果我全都知道,就没必要留你一条命了。让你活着,是要你把知道的东西全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