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寒,适逢小雪,合欢宗的山谷内堆砌了遍野的白。脚一踩,就“嘎吱”
作响,留下浅浅痕迹。
身着紫藤色裙装的丁雨闲踩出一片错乱脚印,急急奔向师父所在的湖心亭。
草帘随她动作掀飞,外边儿嗖嗖的风和簌簌的雪似刮骨寒刀,凛冽的寒气飞卷而来。
很快一只手抬起,将她身后的草帘抚平。
这手生得修长,肤色竟与掌中所执白瓷小盏别无二致,青脉微显,似淡墨勾勒的几,蔓延至纤细腕间。
腕上栓了根细细红线。
只一眼,丁雨闲便认出手的主人。
帘外薄雪终究顺了冷风钻入亭内,几点碎雪落在她如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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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沉霜长久下来,自是两看生厌,也保持着无言的默契。
广结道侣的合欢宗弟子,从未和剑宗的人有所往来。
广结对手的剑宗弟子,也从不来合欢宗寻人切磋。
每逢修真界有盛会,两宗人马碰到一起也都是齐齐皱眉,默契避开。
避无可避时,合欢宗的翻白眼阴阳怪气,剑宗的冷笑指桑骂槐,那都是常事了。
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两宗暂未开战,但也从不踏足对方的地盘。
今天那群剑修是嗑错丹了?
“我看那群莽剑修杀气腾腾,还清退了西山的所有修士,怕是来者不善。”
丁雨闲搓了搓冻僵的手,忧心忡忡:“想来是青霄剑宗那个小仙君对我们白师叔求而不得,准备强抢了!”
“小仙君?”
乔向溪缓缓念出这名号,纳罕:“难不成飞升去羽山上界的哪位剑修铁树开花,生了个仙二代出来?”
徒弟应声回答:“师父你闭关了一百年才出来,不知道也正常!”
“小仙君名为段惊尘,说来还和那位以身化剑镇压邪魔的前辈,尊号盛德仙君那位有关,不过却不是盛德仙君的儿子,而是他的转生。”
丁雨闲兴致勃勃为自家师尊介绍,“据说段仙君入门那日,万剑齐鸣,盛德仙君原本黯淡了万年的命牌复归于明!”
“可是那和你白师叔又有何干系?”
“剑修忒不要脸!”
不承想丁雨闲先利落朝西山方向比了个中指,这才气愤道来。
“我也是今日人多了才知道,外面竟有人造谣说我们白师叔看上了姓段的,还说白师叔多年前曾向他求爱不成被拒绝了!那些人说得那叫一个言之凿凿,好像亲耳听到似的。我看分明就是剑修求之不得导致内心黑化,开始颠倒黑白了!”
“真是胡说八道,你白师叔自三百岁起,便最厌烦那些年岁小的愣头青,她是决计不可能看上……”
乔向溪说着说着,目光落在白清欢的脸上,话声顿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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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