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锦却对小岁安说:“岁安,是?江缨哭了吗?”
这句话除了贺重锦自己,没有人知道是?明知故问。
小岁安使劲点点头:“嗯,嗯,娘亲哭了,岁安哄不?好娘亲,爹爹哄。”
贺重锦不?说话。
小岁安急了,拽着贺重锦的衣袖就进了屋,他小小的身体从来都拉不?动高大的爹爹,可是?这一次竟然拉动了。
屋中,熟悉的墨香与女子闺房的淡香交织在?一起?,江缨没想到贺重锦会突然进来,抓起?被子就把自己包裹成一个大粽子。
丢人,太丢人了。
红豆默默地?退了出去,心想今晚又要?去书院的客房将?就一夜了。
江缨背对着贺重锦,往被子里缩了缩,语气?稍有些低落:“贺大人。”
贺重锦点点头:“嗯。”
气?氛略微尴尬,幸好有小岁安在?房间里缓和气?氛,他睁着哭红的葡萄眼,抬头提醒着贺重锦:“爹爹,爹爹,哄娘亲。”
贺重锦沉默,如今他是?权臣,她是?雪庐书院的一名普通的女学子,不?再是?夫妻,没有理由去在?意她。
那他跟着小岁安进来做什?么?所?谓的自相?矛盾,难道说的就是?他自己吗?
“贺大人。”
江缨侧头,用余光看向青年?,“贺大人且带着小岁安先回去吧,今夜无事。”
贺重锦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满眼乞求的小岁安,终是?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忍住,到底还是?说了:“房间里有老鼠。”
“为什?么不?去别的房间睡?”
江缨捂紧被子,如实回答:“我刚来雪庐书院时?,怎么睡都睡不?踏实,去别的房间,又要认几夜的床。。。。。。”
贺重锦道:“当年?成亲的时?候,我记得你在?贺相?府里睡得安然,从不?认床。”
“那是?因为有孕,整日嗜睡,我读书写字时都会忍不住睡着。”
“。。。。。。”
话刚说出口,江缨转念一想,不?对,在?江家刚有孕的时候也从不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