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在舒又问,“妈妈那边的行程没有变吧?”
“没有,周四?就到了,”
阿姨说到这就特别高兴,脸团团地盘着红光,“这会儿好了,家里热闹了,到时候老太太肯定也要过来住的。”
周四?……
晏在舒拎着小包上楼,转右拐到妈妈的卧室,从包里拿出小相框,擦了擦,摆在梳妆台前。
***
落地当晚还是上阿嬷家吃饭,到巷子?口时,瞥见裴庭的车就停在斜对面?,她想了想,把?手揣进衣兜里,慢悠悠地踱了过去,一进门,先听见楼上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她没上去,自个儿到沙发边倒了杯水,直到那阵乒乒乓乓的动静过去,脚步声延伸向下,才把?杯子?一放。
“你拆家呢。”
“我……”
裴庭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抖了一抖,爆出句国粹,“晏在舒你别有事没事跟魂儿似的乱飘行不行?”
“那么心虚,干什么坏事了你。”
“谁心虚,”
裴庭把?手里两个包往沙发一扔,把?她瞄了两眼,“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
“还不心虚,都?开始转移话题了。”
“我关心你嘛。”
“非奸即盗。”
“误会大了啊,我最近老实得很,少扣帽子?。你去阿嬷那吃饭?”
“嗯,一起?”
晏在舒往外瞟一眼。
“……”
裴庭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话来拒绝,“行……吧。”
出门又见着那辆黑漆漆的车,裴庭一般不开这种商务性?质比较重的车,只钟爱各种花里胡哨的跑车,在这点上,他?跟唐甘相当有共鸣,晏在舒撂了眼车,又往他?修得干干净净的鬓角和风衣外套看了眼。
就好像一只毛发在风中飘扬的恶犬,突然变成了干净秀气的家养小猫,前后都?不是一个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