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超过半小时。”
“好吧,我马上能在巴林格的美国民间传说中查到。它不过是一本迷信食谱,但用着很方便。而且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打电话。”
“是,什么时候都行。”
“你和丽兹为汤姆卡洛尔举行的聚会太好了,”
罗立说“当然,你和丽兹举行的聚会总是最好的。你的妻子太迷人了,不应该做妻子,泰德,她应该做你的情妇。”
“谢谢,我想是的。”
“贡佐汤姆,”
罗立亲切地说“真难相信贡佐汤姆开始过黯淡的退休生活了。我听他在隔壁吹号似地放屁已经二十年了,我猜下一个家伙会安静些,或至少谨慎些。”
泰德笑了。
“比丽也玩得很好。”
罗立说,淘气地垂下眼睑,他完全清楚泰德和丽兹对比丽的感觉。
“那很好,”
泰德说,发现比丽和玩得很好是两个不相容的事但既然她和罗立是自己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他还是高兴她来了。“如果你想到鸟的什么事的话”
“麻雀和它们在隐形世界中的地位,好吧。”
罗立冲泰德身后的两位警察点点头“午安,先生们。”
他绕过他们,又继续朝办公室走去,这次带了点目的性,一点点目的性。
泰德茫然看着他。
“他是干什么的?”
加里森或哈里曼问。
“德莱塞斯,”
泰德低声说“语法学家,业余民俗家。”
“看上去这家伙需要有张地图才能走回家,”
另一个警察说。
泰德走到他办公室门前打开了锁。“他比他表面警觉得多。”
他说,推开了门。
泰德一按开关,打开顶灯,这时他才意识到加里森或哈里曼正站在他身边,一只手插在特制的运动衣中。泰德感到一阵后怕,当然,办公室是空的——空旷整洁,经过一年的喧闹,现在它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突然,他莫名其妙的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恋家感、空虚感和失落感,就像不幸突然降临时的那种复杂的感情。就像在梦中一样,他似乎到这儿来说再见的。
别这样蠢,他对自己说,他心中的另一部分又静静回答说:过了最后期限,泰德。你过了最后期限,我认为你试都没试那人要你做的事,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短暂的解脱比没有解脱好。
“如果你们要喝咖啡,你们可以在公共休息室找一杯,”
他说“如果我对罗立估计不错的话,咖啡壶会是满满的。”
“休息室在哪儿?”
加里森或哈里曼的同伴问。
“走廊的另一边,两个门过去,”
泰德说,打开了档案。他转过头,狡黠地冲他们咧嘴一笑“如果我尖叫的话,我想你们会听到的。”
“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千万要大叫。”
加里森或哈里曼说。
“我会的。”
“我可以派曼彻斯特把咖啡端过来,”
加里森或哈里曼说“我觉得你在要求一个人独处。”
“啊,很对,既然你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