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腦袋,華珠快步追上了上去!
「子承!你去哪裡?」
許多年未曾喊過這個名字,華珠自己都覺著陌生,但除了這個,又似乎找不到更合適的稱呼。
廖大人在世時,兩家來往甚密,她與廖子承兩小無猜,一起吃過飯、摸過魚、爬過樹也調過皮。只不過廖大人去世後,廖子承被接回族裡撫養,二人便斷了聯繫。
後面雖然廖子承與老夫人搬回來,卻不知為何,兩家沒怎麼來往。
廖子承的腳步微微一頓,仿佛也覺著那一聲「子承」很是陌生,但他並未理會華珠,甚至連頭也沒回一下便舉步邁向了前方。
華珠挑了挑眉,她好像沒得罪廖子承吧,他怎麼好像很不待見她似的?
「子承,你是不是打算給老夫人上香?」
廖子承的脊背一僵,華珠知道自己猜對了。
九月初三,是廖老夫人的忌日。
難怪他穿得這般素淨,懷裡抱著的,想必香燭之類的物品。
「子承,你不介意的話,我想陪你一起,去給老夫人上柱香。」
誰料,廖子承只是短暫地頓了頓,便加快了腳底的步伐,好像一點兒也不願華珠跟上來。
華珠眉頭一皺,提起裙裾小跑了起來,後腦勺本就帶了傷,哪怕不嚴重,可一顛一簸的,也著實疼痛。
華珠在宮裡嬌生慣養多年,何曾吃過這種苦頭?
不過跑了幾步,便疼得倒吸涼氣,偏廖子承那個榆木疙瘩一點兒也不解風情,直衝沖地往前奔。
華珠急了,低喝道:「我只想給老夫人上柱香,聊表一下心意!我沒別的意思,廖子承你給本……給我站住!」
廖子承愣了愣後陡然轉身,目光犀利地望向華珠:「在你們年家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之後,你,年華珠,有什麼資格讓叫我站住?你是我什麼人?」
那目光藏了太多暗義,似火苗交織的大網,灼得華珠雙眼微痛。
華珠的喉頭滑動了一下,駁斥道:「那樣的事?什麼事?我們年家怎麼對你了?我剛剛還沒舉報你是張縣丞的同謀呢!你怎還反倒論起我們年家的不是了?」
「我幾時是他同謀?」
「若不是同謀,怎麼故意漏掉最重要的線索?你知道是熟人作案,你也知道兇手身上藏了染血的帕子!可你偏不說!你……你擺明了不希望我們抓住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