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要咱家如何”
百里溪反问。
赵良毅死死盯着他,半晌突然勾起唇角“不如,给孤跪下磕个头如何”
“不行”
傅知宁惊慌开口,在百里溪看向自己后,恳求地摇了摇头,“清河哥哥不要”
百里溪定定看了她半天,露出一点安抚的笑意,傅知宁眼圈一红,双手死死攥成拳头。
“跪啊。”
赵良毅面无表情。
百里溪沉默片刻,神色淡淡地跪了下去“殿下是主子,咱家是奴才,奴才跪主子是天经地义。”
“你还知道自己是奴才”
赵良毅一脚踹了过去。
百里溪的衣袍上多了一道脚印,却跪在原地不动。
“狗奴才。”
赵良毅快意一笑,解下腰带直接朝他抽去。腰带上的玉扣是世上最坚固的顽石,轻易便能在百里溪脸上留下清晰的印记。
这些屈辱明明是百里溪在受,傅知宁却感觉自己五脏六腑犹如刀绞一般,连小腹也跟着一同疼痛。
百里溪察觉到她在颤抖,下一瞬突然攥住了赵良毅的腰带,赵良毅抽了两下没抽出来,脸色愈难看“放开”
“殿下费了那么多周折将内子带到府上,想来不是为了抽打咱家几下泄气吧”
百里溪看向他,“不如有话直说。”
赵良毅眯了眯眼睛“百里溪,你是不是觉着自己很了不得”
百里溪不语。
赵良毅笑了一声,索性将腰带扔了“行,有话直说,后日便是除夕,孤要你将赵怀谦的脑袋带过来,共庆除旧迎新之喜,内相觉得如何”
说完,自己先笑了,“你若不愿便算了,孤砍了傅知宁一样可以庆贺,要女人还是要主子,你自己看着办。”
话音一落,屋内一片死寂。
许久,百里溪缓缓开口“好。”
“内相好走,孤就不送了。”
赵良毅笑得愈高兴。
百里溪看向傅知宁,傅知宁脸色苍白,凄婉地摇了摇头。他心下紧了紧,起身后便往外走,只是刚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殿下在做这些事时,应该是没考虑过齐妃的处境吧”
赵良毅脸色一变“你觉得用母妃威胁孤,孤便会就范”
他这次若是不成功,母妃将来也是要死的,既然怎么都要死,他又怎会为了她受要挟。
“不敢,只是提醒殿下一句,若你敢再欺辱她半分,咱家不介意玉石俱焚,东厂一向知道如何兵不血刃地折辱人,”
百里溪慢条斯理地回头,面上是惯有的闲散“男为奴女为娼这种路数,只算是最简单的,也不知高高在上的齐妃娘娘,一把年纪了是否受得了东厂的手段。”
“你敢”
赵良毅表情瞬间阴狠。
“后日我会带赵怀谦的人头来换知宁,还望殿下这两日悉心照料,切莫再让她磕了碰了,否则除夕之夜齐妃娘娘怕是凶多吉少,你不在乎她的性命,但总要在乎她的声誉吧”
百里溪说完缓慢勾起唇角,眼底是一片冷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