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道:“被人注意那是真的,还没有到让人监视的程度。”
“妈的,禇遂良个老王八蛋,要不是他多事,哪来这么多破事。”
冯宝气急败坏地骂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是那封奏疏我有些欠考虑了,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
谢岩很平静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
冯宝问。
谢岩道:“不用怎么办,按我们原先想的去做啊。”
说完,又反问冯宝道:“你没现,有很多人还是很赞成我们援助‘波斯’的计划吗?”
“那倒是,要不然刘定远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谢岩认同地道:“不错,刘定远兄长对他说的话,其实摆明了就是要他转告我们的。”
“别的事都好说,唯独‘波斯’那事,你打算怎么弄?”
冯宝继续问。
“按刘定远兄长的意思,似乎是想让卑路斯在给朝廷上贺表的时候,要么换成奏疏,要么中间夹带文字一类的东西,好直接面呈陛下,可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冯宝连忙问:“此话怎么说?”
谢岩说:“你想啊,异邦之人给皇帝的文书,哪怕是贺表,恐怕也不大可能直接送到皇帝手上吧。况且,刘定远兄长说的很明白,三省那边不会过问贺表的事,却不代表‘鸿胪寺’不过目吧,贺表当中,万一要是有哪一个写了什么犯忌或者不敬的话,谁敢承担责任啊。”
“对啊,可如此一来,他兄长说的,还有什么用啊?”
冯宝明白了谢岩的意思,觉得很是奇怪地问了过来。
“刘定远走后,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真是没用的话,他兄长断无理由说出来,既然说了出来,那就一定有用,只是我们一直半会没想到而已。”
冯宝怕动脑子,干脆问:“那你想出来了没有?”
谢岩轻轻摇了一下头,跟着道:“设想一下,卑路斯给皇帝的贺表,应该先交给小吏,由小吏转给‘鸿胪寺’官员,官员最后把各国的贺表汇总以后,交到三省那边,如果是寻常文书,想必三省那还应该有人过目一遍,从中选择重要的向上呈报,可是刘定远的兄长说了,三省一般对这类文书不关注,那么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贺表在三省只是走个过场,就给送到皇帝那儿去了。”
冯宝觉得自己似乎现了什么,接过话来道:“真正看到贺表内容和负责审查的人,应该只有‘鸿胪寺’官员。”
谢岩点应道:“想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