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那年被领进宋家时,还曾有人特意接近过,想要拉拢她。
只是她性格使然,便慢慢被边缘化。
没有共同的交际圈,自然没什么存在感。
听他喟叹,宋宜禾面颊闪过一抹赧然,低声道歉:“抱歉,是我的失误,昨晚忘记主动留您联系方式了。”
贺境时没计较:“中午有空?”
宋宜禾看了一眼时间,老实交代:“我今天在宿舍,没有其他安排。”
“行,那跟我去个地方。”
宋宜禾下意识问:“去哪儿?”
“宋爷爷没有联系你吗?”
贺境时的声音很低,透过音筒,带着微微震感贴上宋宜禾的皮肤,他不带任何歧义地笑了声,“但我今天一早就接到了他的质问。”
“……”
“问我怎么拐走你也不告诉他。”
电话那头贺境时的笑仿佛带了钩子,连着羽毛钻进耳朵里,很轻地拂过她的鼓膜。
宋宜禾一时失语。
其实比起贺家老二,宋宜禾对他的印象要好太多,尤其在提出领证后的次日,他拎着衣物袋敲响门之前,她都还在忐忑不安。
可贺境时突然出现,像救世主一样。
他的一举一动都如同被加注了夺目的光,于是面对他时,宋宜禾忍不住去仰视对方。
觉得他令人敬畏又不可侵犯。
被爷爷曲解本意让宋宜禾有些不好意思,指尖微紧:“我原本以为爷爷会直接联系我的。您是想约我去疗养院吗?那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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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星帘两人小多年,付衍一直是闲不住的性子,向来喜欢操心身边人的感情生活。
贺境时跟他最要好,自然当其冲。
被这么凉凉地扫了一眼,付衍顿时醍醐灌顶,拍了下手:“那就是上次在那谁酒吧里,一起跟来的那个叫叫、哎呀反正是咱学校外语系那系花?是不是?”
“那是人文系。”
贺境时叹了口气,“人家两个都谈三年了。”
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付衍无言以对,又实在是好奇得紧,表情纳闷:“那还能有谁?你他妈一天跟个苦行僧似的,难道背着我搞什么白月光暗恋对象呢?还不给兄弟知道。”
“……”
俱乐部里的光线不似夜店摇曳,大白灯明亮刺目,清清楚楚地照在每个角落,映得人根本无法藏匿半点心事与秘密。
桌球馆中间热闹至极。
静谧的雅座里,贺境时眼皮微动,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几秒付衍,没回应这问题,轻拍他肩膀:“兄弟,我以为我结婚这事儿在上周出国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
结婚、上周、出国之前!
付衍原本还在等着看热闹的表情一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什么,一把抓住他:“我。操!你他妈真结婚了啊!”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