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笑著回應。
笑著笑著,小暑的表情微微一變,好像看到了什麼害怕的事。
她順著小暑視線低頭,雪白衣袖被雨水淋濕,嫣紅的血透過布料暈開,將小片白色染成粉和紅。
她拉開衣袖,長短不一且的傷痕沾著雨水,她安慰道:「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那天小暑沒讓她送。
…
陽光晴朗的天,她因為發燒在家休息了兩天,因為上次的事她決定給小暑送個禮物,或許也是因為有感覺——小暑好像對她冷淡了些。
她在遊樂園的滑滑梯邊上找到她。
小暑和另外幾個小朋友正在說話。
小暑說:
「她手上有血很嚇人,像鬼一樣,我不想跟她說話了。」
「徐瑾曼,真的很嚇人……」
-
「徐瑾曼?」
徐瑾曼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沈姝微凝的目光,她的視線逐漸清明,思維卻還停在剛才的畫面。
她的心裡悶悶的,像裝了一團巨大的烏雲。
那是真實的,屬於原身的記憶。徐瑾曼甚至能感覺到,原身掙扎痛苦的情緒。
一夜沒說話,徐瑾曼嗓音嘶啞:「我好像知道了。」
原身寫在照片背後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跟我一起玩嗎』
是原身對於孩童時期的一種偏執。
因為幼兒園朋友的背叛耿耿於懷——從那個時候,原身心裡就已經有問題了。
結合徐家的異常。
原身可能不是被從小到大的驕縱,也不只是因為分化分化的缺陷而病態,她可能還因為——遭遇過家暴,甚至虐待……
沈姝問:「知道什麼?」
窗戶沒有拉開,通過玻璃外能看到天空青色的肚皮,臨近天亮的時間。
昨晚怕徐瑾曼故態復萌,沈姝警惕的盯了會兒,後來還是昏昏沉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