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缘理所当然道:“没有。”
还不等众人问,他便继续道:“我觉得,上衡城此行,吴家不去也罢!”
荒谬之言。
满座皆惊。
家主也难得对素来爱重的儿子沉下了脸色,他的神色淡沉如风岩,道:“缘儿,你还小,不明白。”
“——大世之争,不进则退!”
吴缘缓声道:“我只知晓,富贵贫贱,总难称意,知足即为称意。”
他抬眼看向落座诸位,皆是看着他长大的族亲。
初初长成的少年风致亭秀,眼如山水。
“知足不贪,安贫乐道,力行趣善,不失其常,举动适时,自得其所者,所适皆安,可以长久。”
家主语气含了几分警告的意味:“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吴缘,你为少主,不可失去奋进之心。行常以往,衡定局势,且进且退,这其中,你仍需斟酌。”
“是吗?”
吴缘抬头看着自己高大的父亲,认真地说:
“大世之争……还是利欲之争?”
家主瞬间变了脸色:“吴缘!慎言!”
吴缘被捧惯了,怡然不惧,他扫向四座,朗声道:“以一人之性命搏四极之未来。父亲,族老,在你们看来,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是吗?!”
这话说得就太难听了。
一时间疼爱的吴缘的族老们也不由地纷纷拍桌:“胡闹。”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