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是在垃圾山。
白狼说他要去垃圾山找樊笼入口。
第三次他们两人一起来了永和巷。
为什么不去垃圾山了?
……
……
因为我师父……不在那里吗?
——他骤然握起了手。他捞了个空。
他立马站了起来,打开名鉴,调出联系人。
从说留余山水用晚膳的那一刻,他就给修如也和李三瑜了消息:“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煮好面条时,他又了消息:“回来了吗?我煮了面!”
师伯回了条消息:“去武馆了,今日小孩多,晚上回。”
“好。”
洗碗的时候他:“师父,怎么不回我?”
现在他给李三瑜:“师伯,我去医馆找师父。你早些回来。”
他收起名鉴,飞奔出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看了眼应旧客的房间,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他最后关上门,上锁的那一刻,他打开了整个院子守护阵法。
这是一条很长,很窄的巷子。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灯,月色如此清亮,繁星满空。
老人们在巷子里坐着轻摇蒲扇,闲话家常;孩童们追逐打闹,嬉笑叫嚷。野猫轻飘飘地踩在墙上,还有几条小狗来窜,犬吠不止,家养的土鸡惊得飞过门槛。
邻里见他跑过长巷,还喊来句小6做什么去?
他笑着挥了挥手,他没有停留。
医馆很远,在城东,永和巷在城西。他跑着,穿过了整个上衡城。
到了医馆,天已经黑透了,医馆的医女正打算关门,眼前却冲来个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的少年。医女关门的动作一顿,还未开口,迎面的就是一阵劈天盖地的咳嗽声,她听着,怀疑这个少年快要把肺咳出来了。
她有些犹豫,倒了杯水,在少年喘息的间隙递过去,轻声问:“你是来看病的吗?”
周遭灯火阑珊,医馆半阖着门,里面透着些微的暖色,流淌于门前方寸之地。
少年喝完了水,抬起头来。汗湿的头,惨白的脸色,但是他对着她感激的笑了下,喘着气说:“原来,城西到城东……这么远啊。”
他站直了身子,把杯子递给了医女,“谢谢。”
医女拿着杯子,迟疑了一下,温声道:“看病的话,医师们都走了。如果只是寻常着凉的话,我可以给你抓药。”
徐还6面色一变,语气急促加重:“医师们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