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中午,热气蒸腾的泥土路段,楚淮走在上面,道路两旁是一块块已经犁好,待种下禾苗的水田。
李老三的银子丢失案解决了,但是楚淮内心的疑惑却没有得到解决。
他趁着众人散去的空隙,凑到那几个今早拍门推门的年轻汉子跟前,想要打听一些消息。
“几位堂兄堂弟留步,不知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楚淮绷着的脸松了松,嘴角稍微勾起一抹弧度。
因为实在不习惯笑脸迎人,嘴角刻意挤出的笑弧很快便消散了,又恢复为一张冰川冷脸。
“因着大病一场,许多事情都记得模模糊糊,瞧着几位兄弟眼熟,不知道可否给兄弟我讲一讲这次事情的起末?”
大虎子几个村中的年轻汉子向来很好说话,便应允了。
“我之前听栓子说了,他是因为你在背后说他妹妹坏话、辱他妹妹清白,才揍的你;我还听说,这消息是村东头住着的楚举人告诉李栓子的,不然李栓子压根不知道这事儿!”
说完,大虎子眼睛忍不住瞪大,一脸吃惊的看向楚淮,眼里溢出‘你这人咋这么变态’的细碎微光。
八卦道:“你不会真对李栓子的妹妹感兴趣吧?”
楚淮眉梢一挑,嘴角扯开一个漫不经心的僵笑,内心:?她谁?我见过?
下一秒,在大虎子看过来之后,满脸拒意,神情凌然,泛着冷气。
“我自知家境贫寒,又怎么回去害栓子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大家都知道,我以前独来独往,只会埋头做活计,别说李栓子妹妹了,我连李栓子本人都没见过多少次,又怎会对人家小姑娘产生过多的想法……”
大虎子十分上道,立马有了自己的推断,“啧!淮子你不会是被人整搞了吧?”
“不知,但是平日里很少得罪人,你们哪回儿见着我不是在埋头做活。”
楚淮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疑惑与茫然,眉眼虽然染上温和,但也掺杂了几分无奈,“要是叫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我定是要跟那人好好说说,叫他下次别再胡乱散播这些不实消息了。”
大虎子听到这里十分不自在,但他很坦荡,“淮子,我也说过这事,但你别误会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村东头的楚举人,我就是打他那得到的消息。”
“虎子哥!我们也一样。”
大虎子身边的兄弟探出一个脑袋,“他那天是这么说的,‘栓子,最近怎么不见你妹妹出来走动?是不是被人盯上了?她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啊,我听说楚淮父母给他张罗婚事,不知道……’,后面他就没讲了。”
听完描述的楚淮:好浓烈的绿茶清香,不过这楚举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跟原身这个炮灰产生这么多的纠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