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栎铭和那只鸡大眼瞪小眼。
和一只鸡讲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于是栎铭又加了一层隔音的结界,然后潇洒回屋。
余奚这家伙这次没有踢被子,而是抱住了被子,怎么也不松手。
栎铭有些庆幸把自己屋里的被子抱过来了,他把这人拉入怀里,对着他的脸亲了好几下,惹得那人一直往他怀里缩,躲避着亲吻,他心满意足得重新熄灯,抱着人安然入睡。
事实证明,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睡觉,容易安心。
等栎铭迷迷糊糊再次睁眼时,摸了个空,他一下子惊醒了,别是这个人半夜挣脱了自己,从床上滚下去了。
他连忙下床查看床底。
没有人。
他睡懵了,坐在床上思考人生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余奚拿着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诧异地看着他。
“早啊师尊。”
“睡醒了?”
“嗯嗯。”
他低下头不敢和那人对视。
余奚身上就随意披了一件浴衣,头发湿漉漉得顺着肩膀散落,像一只落水后爬出池子后努力吹干毛发的小狐貍。
啊,不,是老狐貍。
因为他即使没抬头,也能猜到这只老狐貍正在用戏谑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他。
“你低头干什么?没见过?”
余奚坐在他身边。
“师尊,你头发还湿着呢。”
“手酸了,你帮我擦。”
栎铭从他手上拿过毛巾,轻轻帮他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余奚放松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玩着这个人的头发,他顽劣至极,拿了一缕自己未干的发尾,和那人的头发纠缠到了一起。
栎铭显然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说话。
“真贤惠啊。”
余奚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
“确实很贤惠啊,”
余奚来劲了,他一把握住栎铭还在帮他擦头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私下里你少叫我师尊,不然我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