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华对她笑着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豆蔻从门外进来,拿着帕子抹了抹桌面,对着林夭华道“小姐,那我便让人进来服侍您沐浴了。以便待会安寝可好”
林夭华道“多谢豆蔻了。”
豆蔻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向门外喊道“巧云你去小厨房让阿玲送热水过来,相宜你进来陪我服侍小姐沐浴。”
门外传来两个清亮甜美的嗓音“是。”
然后便见穿着鹅黄色的小裙装的相宜笑着进来,眉眼弯弯很是可爱。
林夭华便走到了内室的大屏风后,那里放着一个很大的木桶。
“小姐的手可不能碰水呀,待会相宜会拉着您的手的。”
刘大夫来了后,一屋子的丫头都很是精神地听着这手的处理方式。各个管她严得很。
林夭华眼里浮现出些许温暖的意味来“我自然是听你的。”
外面的巧云领着两个小丫鬟进来,甜甜一笑后就往里面倒热水。豆蔻舀了一勺用手碰了碰现温度刚好,便让巧云她们退下,只和相宜二人服侍。
林夭华坐在浴桶中,望向明月纸隔着的外面,轻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走了一半,月亮正好呢。”
豆蔻笑着回答。
林夭华默默垂下眼眸。
如果江睿秦来了,那她就赢了。如果他没有来,日后还得不停刷好感度可惜要拿着身份,要是在嫁给裴涪卿之前没有让江睿秦爱上她,那就只能放弃。
闭上眼,她靠在桶边。
乌雪肤芙蓉面,伊人香来。
“好了,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
林夭华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
豆蔻和相宜便慢慢退下,等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林夭华才松了口气。
看着铜镜里的女人。
不施粉黛也美得倾国倾城。眉间淡淡,恍若天上仙。
她转身去床边的衣柜轻轻抽出第二个柜子,拿起里面的淡蓝色包裹。那是她今天去元光寺的时候带着的,没有让豆蔻回来的时候收拾,就是因为里面有那件染血的披风。
她的手轻轻拂过披风,把它带到了梳妆台那里,拿出剪刀开始剪起来。有风从未紧闭的窗的缝隙处传来,冷冷的。
她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抹胸长裙,轻薄的丝纱裹着那曼妙的身躯在这只点了两盏芯纸油灯下越显得勾人。白绸长袍上简简单单的,只有丝绸自身有的花纹在灯下忽隐忽现。
露出雪白的锁骨和脖颈,手腕处的衣袖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了肘处。
黑如墨,更是显得优雅静好。
剪碎了披风,她用帕子包起来。轻轻起来,缓移莲步,微微打开一点窗,然后将那两盏灯熄灭后,她便来到了床边。
把小布包放到床的暗匣处后,她才上了床。
看着被月光照亮的房间,微微笑了笑,闭上眼默默入睡。
外面的风吹过树梢,让那破碎的树影在窗纸上摇曳。平添清冷的诗意。
等到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下来,进入梦乡后,才有一个人在瞬息间从开着的窗跳起来。
黑色的长袍隐于黑夜,上面银丝浮动出淡淡的兰花痕迹,看起来是清雅。长如丝,随着风飘浮,似乎有几缕掠过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