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就算庞中背后的人知道了是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也找不到她的人了。
所以背后这人,她可以暂时不考虑了。
捏起一颗棋子,轻轻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顿时齐诏所造成的困局立即解开。
齐诏凝眉看着棋盘,心中默默的算计着接下来的走法。
可是无论怎么走,最多七步,他就会输。
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棋子丢回罐中。
齐诏拱手:“诏输了。”
慕云澜没说话,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在棋盘上拨弄,把黑子一颗颗收回,再来一次的意图很明显。
齐诏微愣,继而轻抿嘴角,无声的勾唇一笑。
虽然慕云澜什么都没说,但是慕云澜允许他自称诏,就算表现的不耐烦,可实际行动上,对他却是很有耐心。
他不知道慕云澜为何没有收下二当家,不过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慕云澜现在还没有他所想的那种想法,但从慕云澜的表现来看,她下意识的行为也能体现她是什么样的人。
日后只要他稍加引导,事情自然会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展。
不同于西北的暖阳微风,京城正飘着细碎的小雨。
这很有可能是今年入冬前最温柔的一场秋雨了,街上的行人悠哉的在细雨中穿行,颇有一种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感觉。
身处长乐宫中的皇后慕华姣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
半个多月了,三皇子的病情一直没有好,只不过是普通的风寒,拖拖拉拉的半个多月,看着孩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样子,慕华姣也跟着揪心。
可太医署的太医口径一致,三皇子就是风寒,因年纪小,不能下重药,这才导致恢复的很慢。
这其中包括慕华姣的心腹张太医都这么说。
这让她心中升起的那么一点点的怀疑消匿于无形。
慕华姣坐在窗前,眉宇间透着轻愁,却丝毫没有影响她高贵的气质。
看着东偏殿前面不远的地方那株即使在雨中也分外妖娆的海棠树,深深浅浅的红给这长乐宫增添了一分艳丽。
“给母后请安。”
熟悉悦耳的声音传来。
声音里没有平日里的骄纵。
可能是看皇后最近在为三弟愁,祁华兰也不自觉的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慕华姣循声看去,娇俏的少女身着凌霄色的繁复衣裙,手中揉着一方帕子,站在门里对着她屈膝行礼。
“免礼吧,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祁华兰看了看在皇后身后侍立着的齐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