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我这个做姑姑的,又是新嫁娘的婆婆,过来看看体弱的侄女兼儿媳耽误一会儿怎么了。”
突然手臂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要不是祁朝颜前世习惯了身体上的疼痛,说不得就要惊叫出声了。
“哼,看来我那位好嫂嫂,下了不少的软筋散呢,到现在都不醒。”
收回扭着祁朝颜手臂的手,祁珺萧淡定的站直了身体,抬脚就往外走。
“走吧,真是可惜了,如果皇兄没有要下旨的话,本夫人还有机会摆一摆婆婆的威风,可惜晚上他们就要被抄家入狱了。”
“夫人不必可惜,抄家入狱流放可比被立规矩辛苦多了,不知道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公主殿下能不能撑的下来呢。”
“说的也是,宫里那位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咱们看着就行。”
声音渐行渐远,门被关上之后就彻底听不见了。
祁朝颜睁开了乌黑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房门。
抄家入狱流放?还有宫里那位?说的是皇后娘娘?
看来原身很招人恨啊。
纵然已经知道了情况不容乐观,祁朝颜也无可奈何,她现在连动一下都费劲,又能做什么呢。
祁朝颜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脑海中思索着眼下该如何做,可无论怎么想都是任人摆布的局面。
不对,还有机会。
祁朝颜突然从记忆的角落中现了一件事。
那是母亲弥留之际,偏僻的小院中,只有她一人守在床沿。
一脸苍白的慕燕雍递给了原身一个黑色的圆环,样子像是指环,看不出什么材质,看大小也不是她的手指能带上的东西。
原身的母亲说那是她家传的东西,本来是每一代只传给继承人的,但是上一代,她的舅舅早夭,只能留给了原身母亲,而原身母亲也只有她这一个孩子,所以只能给她了。
之所以想起了这件事,是因为原身母亲把指环递给她的时候说过,如果遇到了生死大难,可以咬破手指,把血液涂在指环上,心里祈祷祖先保佑,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这在祁朝颜看来,大概是一个可笑的心理暗示,原身大概也是不信的。
只把指环当做了母亲最后的遗物,贴身收藏着。
或许也是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原身没想过要把血液涂在指环上,看看会生什么。
也或许是下意识的认为,不可以无端惊扰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