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鼓鼓的钱夹,这才一会儿下来只剩下几张肉眼可见的红皮皮。
江迟看都没看他,直接冲旁边的人开口,“陈大爷真有你的,两圈下来,我弟弟直接被你掏空?”
被点名的男人冷着俊脸没出声。
反倒是那边的顾向楠冷哼了声,“气没处撒,来拿我们这些无辜人下火。”
江迟无声的叹了口气,又招来人把钱夹纸装满。
给自己下火给别人添堵,也是陈淮礼的作风。
牌桌上男人轮廓深邃,俊脸成熟冷漠,那双黑眸沉沉的盯着桌上的牌,三两张牌出去后,骨节分明的大手把面前的一推,“下一把。”
凌晨一点,包厢的里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走,有人想过来和几人打招呼,但顾及着牌桌上那尊煞神冷着脸立在哪儿没人敢上前。
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大着胆子和牌桌上最好说话的顾向楠打了个招呼。
又到凌晨一点半,包厢里就剩下两三个人和陪唱的小姐还在声嘶力竭的喊唱。
江迟眯起眼睛看向旁边的顾向楠,“楠哥输了多少了?”
“再输,我裤衩都输出去了。”
话音刚落,顾向楠又拿出一沓红皮皮甩到陈淮礼面前。
那一沓红皮皮的厚度相比之前的厚度涨了不止一倍,相当的可观。
明明每次都是一手的好牌,但最后在陈淮礼那边过了三四圈后输的总是他。
这人上来打了十圈都不到,他拿出去的钱一沓比一沓厚,钱夹纸也被清空了又填上,填上了又清空。
就他妈玩消消乐一样。
又一圈,顾向楠一手好牌抓起来,但不到半会儿一沓厚厚的红色毛爷爷又进了人家的钱夹。
他撇了一眼陈淮礼的钱夹,满满的!那钱夹都他妈装不下了,还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噌的一下推倒了面前的牌,“妈的,不玩了!”
牌桌上有人喊了停,江家两兄弟心照不宣的附和顾向楠的意思,手里拿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没人继续玩了,陈淮礼起身走向沙上,依旧是在刚才的位置坐下。
几人齐齐在沙上坐下,顾向楠冲冷脸的男人开腔,“怎么回事儿,来了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赢哥们的钱?哥们跟你心连心,你当哥们提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