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比太子強。
但還是這種天生寵兒的保清有差距,但差距明顯縮小,兩人比布庫也不是全輸,他更多差在靈活性和反應力上,半個多月課程後,已經有明顯的進步。
但有時候,強不意味著勝。
保清的文學課程得到的誇獎比長瑞更多,當然,太子的更多,關於這個長瑞倒是享受到了後世所謂的二孩效應;太子無法通過汗阿瑪考核得到小馬駒,長瑞也一直不能夠通過考核,明明他表現得很出色;
即便是三阿哥保清,若非早太子一兩年上學,可能也得不到;平日裡學武也罷,假如在有外臣的地方,他都不能「勝過」太子,去圍欄見識真正騎射時也一樣。
來鍾粹宮請安的長瑞,難得在額娘面前鬧彆扭了,他先來個否定三連:「不想學,不要學,額娘,我不學了。」
「稀罕啊。」馬佳芸蘭想要把他厭學這一幕畫下來,足夠他未來寫一篇文章吧,說不定能夠讓後世史學家拿去研究呢。
「額娘!」
「咳咳,」馬佳芸蘭收斂看戲心情,正色,摸了摸他的頭,靈魂一問,「你是為誰而學習的?為你汗阿瑪?為額娘姐姐?為哥哥弟弟?」
「……為了自己。」
長瑞悶悶地回答。
「這不是知道嗎?」馬佳芸蘭戳了戳他鼓起的臉蛋兒,「尚書房是個學習的地方,不斷累積自己,才能面對更廣闊的世界。」
對現世小孩子可能教育到這裡,點到即止。
但這是封建皇權社會,馬佳芸蘭還是把皇權跟他攤開來說一部分,汗阿瑪不是他一個人的阿瑪,甚至不是他們兄弟的阿瑪,他更是一名皇權統治者。
「你應該走的是明君正道,而不是陷入蠅頭小利當中。」
「那——?」長瑞幾乎秒回,話沒說出口,以目光來問。
「噓,」馬佳芸蘭伸出食指放到自己唇邊,有些東西只可領悟不可言傳,又言,「學習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也是你人生的第一個考驗,不止學習知識,不止背誦課文,更主要的是融會貫通、學以致用,假如你不夠優秀,做什麼都是瞎費心。」
母子倆的交談讓長瑞終於學會沉了下去。
在尚書房,他像海綿一樣吸收知識,把自己的成長放在第一步。
同時,也不會完全隱匿自己的優秀,學會如何「適當」展現自己,並不參與保清與保成的爭鬥,避開他們的風頭,與他倆的關係不好不壞。
馬佳芸蘭也逐漸明白長瑞為什麼會提前出生,與自己也相關,這麼一想,她可真是個罪惡深重的額娘。
前世因為痛失四子,對胤祉猶如看眼珠子,等他上學,也天天跟他強調太子是半君,要做好太子的弟弟。
「太子是半君,你是太子的弟弟,是他未來的賢臣」,壓制他一直都存在的野心,導致他反覆橫跳,做出很多犯渾的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