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燕姣然的话音一落,整个殿内安静得出奇,甚至于连众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整个气氛顷刻间便冻住了。
群臣也被燕姣然的话搞懵了。
嘛情况啊?
为嘛不同意啊?
这若是惹怒了这些吐蕃国王,吐蕃国王龙颜震怒,袭扰边关怎么办啊!
到时候,两国交战,得花多少钱?多少大周的子民要流离失所?多少大周的百姓要家破人亡?
陛下啊陛下,你怎么就拎不清呢?
应无用人都要麻了。
这户部尚书怎么这么难干啊?
人人都说,户部尚书是财神爷,户部是个油水足的地方。
可自打他上任以来,别说钱了,就连油水都没见到多少。
每年就盼着那点儿赋税,拆东墙补西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尤其是去年,更是特么离了大谱。
又是旱灾,又是战乱,又是疫病,临了年末了,还闹了个匈奴入寇,战火都烧到京师了。
国库都空的能跑马了,这娘们还海口一开,给将士们的抚恤凭空提了好几成。
要不是陛下莫名其妙了几笔横财,户部早特么崩盘了。
再加上他把算盘敲冒烟了,各种拆借,各种开源节流,各种不要脸的手段都使上,好不容易才把那黑秋秋的大窟窿给堵上。
本来寻思能休养生息,过个安生日子呢。
结果,一开年,上来就整个泰山大典。
两千来号人每日人吃马嚼,以及庆典的花费,加一块儿堪称天文数字。
这还没消停两天呢。
您又主动招惹上吐蕃了?
这特么又得花多少钱?
我的亲陛下呦!
户部是真真真没钱了。
您要我的这条老命就直说,别这么弯弯绕绕的。
他脑子一热,一脚迈了出去。
刚落地,登时便后悔了,这不是往陛下枪口上跳嘛?
与此同时,所有的目光嗖地一下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只得硬着头皮,挤出一副如同便秘般的笑容,笑呵呵道。
“普尔使者,您莫要误会,陛下她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知道,我大周乃礼仪之邦,最重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