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褲也洇出些許水痕,好在是深色的褲子,在夜色中並不明顯。
明明應該要生氣的,但季行簡卻氣不起來。
霍騁野知道他這樣肯定走不了,輕聲:「要抱還是要背?」
季行簡大腦勉強運轉,抱的話看起來太親昵,還是背好一點。「背……」
「上來。」
微風吹過樹梢,地面上樹影婆娑,枝葉相互摩擦著,發出簌簌的聲響。
隔著薄薄的布料,季行簡仿佛能感受到霍騁野背部肌肉紋理的走向,他湊近一些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貪戀著他身上似有似無的龍舌蘭酒味,低聲問:「你什麼時候走。」
連換洗衣服都沒帶,應該不會待很久吧。
霍騁野踏上台階的腳步十分穩健,「明天早上六點的飛機。」
「這麼早。」季行簡小小的失落了下,忍不住嘟囔道:「來回折騰多累啊,所以幹嘛要來……」
「因為想你。」
簡簡單單四個字,像是燒紅的烙鐵,突然烙在季行簡心上,他當時根本來不及反應,呼吸停窒,大腦短暫宕機,全身上下除了麻,其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而說出這句話的霍騁野內心也並不平靜,他不知道季行簡是怎麼理解的,但他想表達的是,他想見他,想抱他,想親他,想和他做愛,想占據他的身心,想他的餘生都有他。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回到酒店房間後小野像是瘋了一樣撲上來,口中不斷發出嗚咽聲,像是小孩兒鬧脾氣。
季行簡抱著小野安撫了好一陣子,小野這才安靜下來,一臉幽怨的盯著他看,飯也不吃,水也不喝。
「……」季行簡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不起,我讓他每天給你增加一小包牛肉乾好不好?」
小野不為所動。
「那兩包?」
小野眼皮動了動,似乎是在思考,隨後湊過去蹭了蹭季行簡的小腹,乖乖調頭吃飯去了。
房間是套房,有九十多平,空間充裕,可入住兩人。
浴室內,季行簡衣服剛脫了一半,背後忽然拂過一陣涼風,下意思回頭,果不其然,是脫得比他還乾淨的霍騁野。
季行簡拽著褲子後退兩步,視線飄忽不定,「要不你先洗,我先出去……」
「一起洗。」霍騁野上前拽掉了他的褲子,季行簡想躲,卻躲不掉,情急之下說:「你別看,我自己脫。」
「為什麼不能看?」霍騁野盯著他身上的內褲挑了下眉,下一秒突然上前將手向季行簡身後。
他一隻手就能抓住他的一半後臀,又彈又軟,使勁一抓,手指就陷入縫隙中,碰到的布料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