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杵門口乾嘛,耍帥?」蔣月箏雖然比霍騁野大七歲,但關係不錯,沒什麼代溝,經常互相開對方的玩笑。「外邊來的實習生中有omega,要是被你勾的不小心釋放點信息素出來,有你受的。」
霍騁野聞言邁著大長腿走進來,順手將門關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模樣拽得很,「有咖啡嗎,來一杯,最好是你手磨的。」
蔣月箏目前只有兩大愛好,一個是研究藥劑,另一個是研究喝咖啡。霍騁野這種不愛喝咖啡的人,每次來都要喝上兩杯。
「你小子又皮癢了是吧?敢使喚我了,信不信我抽你!」她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起身給霍騁野沖了一杯手磨咖啡。
霍騁野閒適的將左腳搭在右腿膝蓋上晃著,端起咖啡嘗了一口,「糖有點少。」
「你不是不愛吃甜嗎?」蔣月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黑色的盒子過去,「這是我們研究室改良版的特殊型抑制劑,從實驗數據來看,效果是你之前用的那款的一點五倍,副作用嘛……」
蔣月箏笑了笑,「長時間使用會導致小蝌蚪質量下降,不過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反正你這輩子沒打算要孩子。」
普通a1pha所用的抑制劑中含有omega信息素的成分,霍騁野對這種成分過敏,所以只能用特配的藥劑,副作用在所難免。
霍騁野沒吭聲,放下咖啡單手打開盒子,裡面靜靜的躺了五支裝著深藍色液體的玻璃瓶。
「這些應該夠你用半年。」蔣月箏靠著辦公桌,推了推金絲眼鏡,「你的身體狀況和一般a1pha不同,再這麼下去傷害的是你自己。上次我給你的建議考慮的如何了,打算什麼時候找個伴侶?」
「基因這種東西,變異率完全無跡可尋,我前幾天在醫院的基因資料庫里看到一個無信息素的omega,要不我違背一下醫德,搞到他的個人信息,你……」
「別,這件事不勞你操心。」霍騁野將藥劑收起來,手指輕輕敲著咖啡杯,望著上方的水汽,腦中閃過季行簡的身影。
除了季行簡,他好像對別人都沒什麼興致。
6煒說他有精神潔癖,或許他真的有。他可以不問過往,但開始之後,絕不能有瑕疵。
在他的潛意識裡,季行簡現在是他的,就應該忠於他,至少身體應該忠於他。
同樣的,他也會忠於季行簡,不會與其他人發生關係。
蔣月箏嘆了口氣,難得用長輩的口吻勸他,「你的過敏症從根本上來說是心理問題,強烈心理暗示導致你產生了軀體化反應,而且越來越嚴重。」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霍騁野自嘲的笑了笑,「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噁心,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渾身像著火一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要不是張嫂及時將我送去了醫院,你就會擁有一個傻子弟弟。」
不管霍騁野平時過得多麼自由舒心,但當想到那些瞬間的時候,總會以最快的度暗淡下來,多少束光都照不亮。
氣氛一下降到冰點,蔣月箏在心裡嘆了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我知道,這都是你爸和你後媽的錯。但你也不能一直這樣,你得想辦法克服,平時別總給自己心理暗示,omega的信息素根本就沒什麼,而且omega又乖又漂亮,身上香香的,抱著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