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远将她的字丢在了桌上,“你说呢?”
严之瑶噎住了。
这是她能答得上来的?
嗯,能。
少爷问了哪里有不答的道理。
思忖半晌,她抬手。
只是一个动作,便就听得少爷不耐地呲了一声。
本能地,她立刻停了动作。
“……差……”
裴成远挑眉。
这是今晚第二次,听见她的声音。
少爷很满意,这满意叫他忽略了方才乍一见到她字产生的畏难情绪。
他突然发现,逼得她讲话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严之瑶艰难吐出这个字便就抿唇,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牙牙学语的孩童。
还是对着这样一个少爷,实在丑得慌。
不过有人不是这么想的,不仅不这么想,甚至突然转性,开始大发慈悲起来。
裴成远:“嗯,答得好。”
严之瑶:“……”
裴成远:“拿笔吧,爷只教一次。”
万事开头难
话虽是如此说,少爷却并没有站起来,他只是翘着二郎腿看着。
严之瑶周眼屋子,觉得确实不该对他抱有不该有的期待。
让位是不可能让位的,所以,她准备另拣一个座位。
“找什么?”
裴成远的戒尺便就跟着叩了叩桌案。
少女肩头一振,俯身去抓笔。
“你不会是想坐着习字吧?”
他问。
而后,从对方错愕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
少女站着,他坐着,此时他仰着头瞧她,颇有些失了气势,是以他连带着坐着的椅子往旁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这儿,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