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抽气声瞬间骤停,变成了窃窃私语声,所有虫目光都聚集在季星阳和萨纳德身上。
萨纳德愣了数秒,瞅了一眼季星阳脸上玩味的笑意,眸光微闪侧目对着那群惊呆了的军雌道,“你们先回去。”
“是!”
“是!”
整齐划一的军姿和回答声,在大厅里显得格外响亮,将那些窃窃私语声压了下去。
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军虫挺拔的身姿消失在门口,留下来的克劳兰和肖恩同时看向萨纳德。
萨纳德与他们一一对视,淡漠的开口,“随时保持联系。”
克劳兰眯眼一笑,“我很期待元帅的订婚宴。”
萨纳德眼皮一垂,当没听见。
季星阳轻嗤一声,被萨纳德这小表情逗笑了,美人果然是美人,就连生气时轻轻的垂眸都有着无限风景。
萨纳德闻声瞥了他一眼,随后又闷闷的垂下眼睫。
季星阳清了清喉咙,对着不知所以的克劳兰道,“回去我就安排请帖的事,第一个就给你送去。”
克劳兰呵呵一笑,“能被艾可殿下如此看重是我的荣幸。”
季星阳抱着萨纳德的手紧了紧,他垂眸温柔的看了一眼萨纳德,才抬眸对克劳兰道,“我俩可是因为你才有了这缘分,这第一份请帖自然该送给你。”
萨纳德闻言想起自己当初去见艾可的确就是为了给克劳兰要能量药。
若没有克劳兰这件事,恐怕他永远都不会跟眼前这个雄虫有任何瓜葛。
此刻萨纳德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不断的让自己变得强大,就是因为不想被雄虫选择。
哪怕他的身体情况已经糟糕到经常晚上痛疼彻夜难眠,他都没有想过寻求雄虫的帮助。
他的虫生不该被任何虫左右,他不想像雌父一样,一辈子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日日哭泣。
更不想一个不懂爱的雄虫每日在他身上宣泄着怒火。
他讨厌雄虫,更讨厌不把雌虫当虫看的雄虫,而艾可便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位。
这位有名到他就算没见过,也从身边不少雌虫嘴里听过不少他做过的坏事。
可是就是这么坏的一个雄虫,偏偏与自己有了瓜葛。
短暂的相处,这个叫艾可的雄虫居然瓦解了他对雄虫的偏见,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里蔓延,他怕了。
所以才会在被标记后,宁愿得罪也要逃离。
只不过他逃了,又像没逃。
正常的雄虫遇到这样的雌虫只会选择抛弃和惩罚,绝不可能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