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在房间铺四件套的男人闻声走了出来,见对方一脸惊惧地看着自己的咒灵,还有些诧异,琢磨着她这副模样,是不是看得见所以被吓到了。
夏知眠哪里会给他疑惑的时间,直接扒拉起他的手臂控诉:“你倒是管管自己的崽啊!”
说完就匆匆换鞋跑了下去,卡着丑宝的大脑袋,把它从可怜的小爪菊旁挪开。
“我的、我的花……前两天才开出来的……”
心碎的声音颤颤巍巍,夏知眠蹲在那株植物前像另一颗伤心的蘑菇,就差没掉几滴眼泪。
伏黑甚尔:“……”
还站在露台上的伏黑一时无言,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才合适,说实话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纠正对方不恰当的形容。
丑宝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家主人慢慢蠕动。
看到夏知眠起身,它则“咻”
地一下窜上伏黑甚尔的肩膀,把自己硕大的脑袋缩在男人后背。
夏知眠倒也没指责它,只是用黑溜溜的眼睛郁郁地盯着伏黑甚尔,怨念几乎要从眼睛里流出来化为实质。
“伏黑先生,作为家长是有责任教育孩子哪些东西是不能吃的,你不怕它拉肚子吗?”
伏黑甚尔抽了抽嘴角:“它是只咒灵。”
“有区别吗?衣食住行不是一样需要你。”
情绪虽然已经平复了下来,但对称呼还耿耿于怀的人才不要和他讲道理。
伏黑甚尔:“……”
由于对方出寻常又过于平静的反应,反倒让人一时察觉不出是哪里不对。
“子不教父之过。”
夏知眠在他的沉默中又补充了一句。
“呵,”
伏黑哼笑一声,用低哑的声线道,“那我把它杀了?”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的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最随意的口气却说着如此恐怖的话,简直让人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