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公主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如嫔的心沉下去,复又提上来:“不行,本宫要去看看。”
内殿关着门窗,屋内很暖和,小小的婴孩裹在襁褓中,小脸红扑扑又圆润可爱,丝毫不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害得自己难受。
如嫔走上前,手指指节滑了下那娇嫩的脸,忍不住道:“你若是个皇子,母妃今日又何必折腾一番?”
槐夏捏紧了手,站到一旁垂下脑袋没说话,殿内安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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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夜里赶过去可受了累,快换了衣裳暖暖吧。”
未央宫的陈嬷嬷将皇后迎进来,说着就将手中的帕子递上去给她擦拭身上的水迹。
陈皇后低低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
“依娘娘看,今日之事是谁的手笔?”
文秀给她捏着肩,浅声问。
“文山宫里的宫人自然都是听如嫔的话,虽是早就商量好要对月姬下手,但仔细想想便知道那其中的漏洞。”
这般意外的漏洞不止是她看出来了,陛下定是早就知晓,所以才会袒护着月姬。
“可曾看清了,月姬当真是和皇上一起走的吗。”
文秀点了点头:“皇上本来打算走的,却停在了文山宫外,等月姬出来了才护着她回到澜月阁。”
陈皇后浅笑了一声:“皇上当真喜欢她。”
文秀跟在皇后身边也有许多年了,自是知道皇上是位怎样的主子,这般耐心地护住一个女子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如嫔自己演的一出戏总得落幕才行。”
陈皇后放下杯子,淡淡出声。
文秀问她:“娘娘,可要前去和慎刑司的人打声招呼?万一人死了怎么办?”
陈皇后沉默着摇头。
那些人是死是活都逃不过陛下心里怎么想如嫔,如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皇家的威严,这次竟狠心到让小公主以身犯险,这种人,实在是不堪为人母。
澜月阁的殿内,月离轻拉着宋玄的衣袖不肯撒手,抬起头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不舍地看着他。
“陛下当真要走吗?”
她的话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瞬就能哭出来,眸子里似藏着秋水,看着人都带了情意。
宋玄伸手轻轻捏了捏月离的耳垂,眼神微微沉,掠过她的眸,手指滑落时停在了她的下颚上。
月离的脸被一股力道轻轻抬起,无力地仰起头,直到唇上覆上一抹温凉。
她瞪大了眼。
帝王的吻并不温柔,却带着强势的压迫,让她无处可躲。
这是宋玄第二次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