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自己处理这件事,已经很勇敢。”
余知崖感慨。
“丁笙也很勇敢,她能一路坚持下来真不容易。”
严盛夏走远了点,“余知崖,当律师的人真厉害。哦,不止他们,法庭里的法官、检察官都挺厉害,还有我哥他们。我感觉我以后都成不了他们这样的。”
“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
梦想还是要有的,所以严盛夏想了两秒,说得毫不犹豫:“能陪在你身边画画就行了。”
……
严盛夏和余知崖聊得兴头上,没注意和其他人距离越拉越远。严烺跟在五六米后,不解地问:“他和谁打电话?”
沈屹原挑眉反问他:“你不知道?”
也不是,就是心情有点复杂。上次余知崖来万海开会,严烺旁敲侧击问过他和严盛夏,余知崖太极八卦打得炉火纯青,愣是什么都没说。
丁笙正和赵景晴在一旁聊天,听见他们的对话,以为都不知道,接了句:“应该和余知崖打电话吧。”
严烺沉默一秒,套话问丁笙:“怎么和余知崖打这么久?他们俩关系很好?”
丁笙柳叶眉上挑,默不作声盯着严烺好一会儿。严烺也不怵她,脸上半是好奇半是微笑,表情十分到位。
看这样子八成是知道这件事,可能还有点不喜欢。丁笙没回避:“严盛夏很喜欢他。”
“很喜欢?”
他怎么没看出来?之前两人两年不联系,严盛夏也照常过了,没看出来有什么很喜欢。
丁笙耸肩说:“不是很明显?高中时我们班大部分人就两件事:画画谈恋爱,还有些搞暗恋的,就他一个怪胎除了画画就是去找余知崖。我聊天说男朋友,他说余知崖,完全不是一回事。余知崖当初去学校接过他两次,后来就没见到了,严盛夏说太多人觊觎他,怕给他找麻烦。其实都是借口,余知崖一个稳重成熟大帅哥有人追多正常,严盛夏就是不想让别人追他,连问他余知崖的联系方式都不给。”
丁笙说的这些事,严烺未必不知道,只是从她口中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变味了呢?
“有没有可能他误把亲情友情当成爱情?”
严烺还是有点不死心。
丁笙指了指前面的人影:“怎么可能?你看他笑成这幅傻狗…傻样。他上次和我说喜欢余知崖,我还奇怪他反应够慢的,居然才发现。不过要是他自己没发现,我也不会提醒他。”
这次严烺没有问为什么。他和沈屹原不是没看出来,就是不乐意往那方面想,稀里糊涂过去算了。要是想明白了严盛夏是真喜欢余知崖,他们也照样不会提醒。余知崖之前有家有室不说,现在就算没了,他一个直男变弯的可能性也极低,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