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汪的调笑道:“余先生也是我们会所贵客?那正好,你应该知道我们会所规矩。钱打过来,保证不少他俩一根头发。”
去他妈的会所贵客!
余知崖心里有了底,语气更强硬了些:“把电话给我朋友,我有话和他说。”
姓汪的挠挠脑袋,没趣地靠到沙发一边。
“是我。”
严盛夏有些沮丧。
余知崖忍住焦躁安慰他:“我先打2万过去,天亮后再转其余的钱。你好好待在那里,不用慌,别有太多想法,明白吗?”
“我知道。”
然后他用黏糊的鼻音说了句,“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不用。”
余知崖顿了下,“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
余知崖在凌晨两点到达了旧金山机场。空旷的停机坪萧瑟凄冷。他从车里出来时,远处一架飞机刚降落,沉闷的轰鸣声窜入耳朵。他拢了下风衣前襟,疾步迈上舷梯。
严盛夏打完电话后的2小时内,旧金山没有飞往伦敦的航班,余知崖果断让助理预定了公务机。助理以前没见过他如此仓促,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余知崖只简单说了“私事”
两个字,助理便也不再问了。
远程公务机宽敞舒适,可坐可卧,余知崖却没有享受的心情。来的路上他拨了一个许久没联系的电话,没接通,这让他很烦躁。他在起飞前又重新拨了过去,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声音懒懒的,像是刚睡醒。
“啧,稀奇,这是哪位贵客?”
余知崖没心情接他的玩笑:“肯辛顿那家享乐会所是不是你的?”
那人想了几秒,嫌弃地说:“我怎么会取那么俗气的名字?可能是小庄改的,那边他在管,回头我让他换了。他怎么你了?”
“抓了我老板的弟弟让他帮人还债。”
那人在床上翻了个身,笑道:“你老板弟弟?你老板自己怎么不出面,找你来了?”
“他不知道。你还是保佑他不知道这件事比较好。”
严烺对自己人很护短,脾气也不好,遇到这事大概会直接踹了享乐会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