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再忍耐不住,出一声闷哼。
这瞬间,秦风在恍惚中看到一株冰天雪地里的白梅,枝干微微晃动,满树花朵轻颤。
等这片刻的失神过去,大脑慢慢清明,秦风才感觉到温寒放开了自己的腺体,但还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上头。
秦风往下看一眼,又闭上眼睛,有些不愿接受现实。
心跳慢慢平复,他听温寒的声音在耳边近处响起:“手,放开。”
秦风不得不睁开眼,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抓着温寒的手腕,连忙松开。不过,大概是刚才不自觉地用上了力,那两只白皙的手腕上出现了浅浅的红印。
温寒收回手,从秦风背后挪开。
秦风没回身,清清嗓子,就这样背着身问:“手还好吗?”
温寒:“没什么,过一晚就能消。”
“那就好。”
秦风以尽量自然的动作站起身,直接走向卫生间,“出汗了,我再洗次澡……”
迈步的动作有点艰难,此时他唯一庆幸的只有自己的睡裤是深色的。
秦风能感觉到温寒在后面看着自己,他简直是逃进卫生间,用力关上门。
这个澡洗得有点久。更麻烦的是,他没有拿替换的裤子进来。
秦风在直接出去和喊温寒帮拿之间犹豫良久,最后实在喊不出口,只得拿条浴巾围在腰巾,一咬牙,开门出去。
出来却是一愣。以秦风的目力,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的温寒枕着自己的枕头,似乎是睡着了。
秦风先在衣柜里找裤子,没好意思直接穿,又回了一趟卫生间。
再出来,温寒还是先前的姿势,好像睡得很熟。
秦风走过去,心情复杂地打量他重点关注裤子。
温寒今天穿的是一套米白的睡衣,看起来并没有异样。
秦风:微妙地感觉输了……
他弯身轻拍温寒肩膀:“温寒、温寒,回你自己床睡。”
温寒眼也没睁,抬手去推秦风的手,又四下摸摸,拉过被子盖上,完全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模样。
秦风扁扁嘴,无奈地转身走向温寒的床。
走到近前,他又突然顿住,回头看向自己的大床不对啊,他为什么要出让自己的床?
秦风抄起温寒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快步回到自己床边扔上去,再坐到床上。看到床上的膏药,又挤一点往脖后的腺体抹。
折腾这么久,早过了平常睡觉的时间。秦风躺下来关上灯,闭眼睡觉。
身边就是刚刚相互标记过的人,呼吸间都是好闻的冷冽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