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吩咐一声之后就不知道去找什么东西了,江砚在门口站定,这还是他第一次到沈易的房间中。
相似的结构不同的体验,屋里窗帘没拉,被子没叠,卫生间门口横七竖八了一双沈易的拖鞋,沙对面的桌子上残留着昨晚嗑剩下的一堆瓜子皮和吃剩了半袋的薯条,沙上则堆了好几件衣服,看的江砚眼皮直跳,不知道坐在哪。
半天沈易翻出来了一个医用药箱:
“刚才那箱子角撞到你身上了吧?肯定破了,衣服掀开,我给你上点儿药。”
江砚下意识退了一下:
“没事儿,就碰了一下。”
“没事儿什么?我都看到了那一下砸的不轻。”
“是药油吗?你给我吧,我回去上。”
沈易忽然有些好笑,江砚这样子特别像来看妇科却现他是个男大夫的患者,扭扭捏捏,让露哪都是别别扭扭的:
“哎呦,我说你也不是大姑娘,怕看啊?”
本是一句打趣,却不想江砚还真答了:
“怕。”
“好好好,给你,你回去记得上药啊,这一早上累死我了,你坐下啊。”
江砚接过药,看了一眼沙,沈易看到他那个长满衣服的沙有些尴尬,立刻将衣服收起来,拍了拍沙:
“坐。”
江砚坐下,沈易去倒了水,自己咕咚下去一大杯,坐到江砚身边递给他一杯:
“哎,你说胖姐老公呢?这么重的活,怎么老爷们不出来干?”
来这几天他好像就没看到胖姐老公出来。
江砚接过了水,看向他叹了口气:
“胖姐老公去世了。”
沈易睁大眼睛:
“啊?怎,怎么去世的啊?”
“这边上原来有个煤矿,胖姐老公原来就在煤矿工作,死在矿难了,好像有些年头了,好在据说老板还算是有良心,赔了一些钱,这么多年胖姐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挺能干也挺能吃苦的。”
听完这些沈易有点儿唏嘘:
“胖姐是挺能吃苦的,平常看着她总是笑着干什么都很有精神头的样子,还真是看不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