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牧纹这个人,祁萧然神色之中满是嫌恶,眉头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尊上您勿要担心,已经下令让我的人去找了……”
“说起来,这整个幻梦阵确实有些蹊跷,一开始进入后,我以为我是回到了从前,直到您的出现我才知道,这里好像是以您的精神为主而被创造出来的‘从前’。”
“即便是这样,您也要多加小心。”
祁萧然站起身道,“属下目前姑且还算是宋家的少主,行事会方便一些,您若是什么吩咐便来寻我。”
与祁萧然告别之后,牧听舟心底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毕竟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出山寻他,如今人找到了,自然也就放心许多。
余下的便是……
牧听舟摸了摸前额,只觉得一阵无趣,若是现在下床估计还是会被裴应淮逮回来。
忽地他心生一计,运转体内灵气,将经脉硬生生冲洗了一遍,把残留在筋脉中魔气尽数刷去,压在了内府之中。
牧纹那一击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创口,但外伤都被治愈了个七七八八,唯独被他灌输进体内的魔气盘踞许久无法散去。
这才时不时地引起了低烧。
灵气冲刷经脉的滋味并不好受,额头浮现出汗珠,牧听舟神色隐忍,唇色咬得泛白,愣是一声不吭地完成了洗礼。
这具身体还未入魔,估计牧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强行留下了这么一道伤口。
压下魔气后,牧听舟这才觉得四肢软,但好歹脑子清醒了不少,他长须一口气,站在铜镜前,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丝给擦干。
牧听舟定了定心,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做,难免有些羞耻。
就这样,唇色泛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痛楚,加上凌乱的衣衫与被打湿的长。
小少爷独自下了山,左看右看,连抓了很多人问才问出了裴应淮的具体方位。
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投来担忧目光的人,纷纷劝说他再回去休息休息。
牧听舟点点头,绷着一张小脸:“我知道,但我要先找到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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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淮得知这则消息的时候刚刚练完剑,他褪去外袍,里衣早已被汗水打湿,衬托出精瘦的腰身与优美的肌肉线条,道场外甚至聚集了不少男修女修仰着头看着面前练剑的这两人。
他的神情波澜不惊,即便面对着李淞势如破竹般的攻击,也能轻易地将其化解得一干二净,最后丢下了几个字。
“太花里胡哨。”
裴应淮拎着剑,一针见血地批判着,一点情面都不曾留下,“出招时为何要耍一个剑花,分散出去的灵力我姑且算是你想要控制四散的剑气,那之后呢?剑气没有控制好,汇聚的灵气也付诸东流。”
李淞只是摸着脑袋听训,一边点头附和:“是是是,哎呀老毛病嘛你知道的,下次改,下次指定改。”
裴应淮利落地收了剑,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忽地抬起头,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地望向了人群……
李淞走上前问:“怎么了?”
裴应淮顿了一下,将剑刃擦拭干净,顺带给自己施了一层净身咒,瞬间身上变得干净清爽了起来,他随手拎起置放在一旁的外袍,淡淡道:“舟舟来了。”
李淞眼睛一亮:“舟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