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的佛像微微惊讶,随即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略带惋惜地垂眸忘了坐在地上双眼紧闭的男人。
就让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位高不可攀的天道之子,衍化出这般强大的三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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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清朗的月色被不知何处飘来的黑云给遮挡住,就连最后一丝风声都不曾流露,紧绷的气氛仿若山雨欲来前的死寂一般蔓延开来。
距离裴应淮离开已经过去整整一日了,除去桌案上那杯依旧留有余温的茶水,整个内屋之中就只剩下一片冰冷与死寂。
床榻上躺着一团黑影,一动不动,只剩下衣衫半敞的胸膛还微微还有些起伏。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屋外不远处传来的声便尤为地明显。
一根树枝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即便声音并不大,但也足够将床榻上的人给吵醒了。
可不知为何,床上那人依旧没什么动静,翻了个身子,气息再次变得平缓。
屋外的几道黑影身形一顿,无声地瞪着眼,用着气音道:“小声点!把他吵醒了该怎么办!”
“把谁吵醒?”
“还有谁?那只狐狸精啊!”
景良烦躁地蹙眉,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不再开口,却倏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个略带玩味的声音。
“诶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有成为狐狸精的能耐。”
景良猛然间回过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蹲在房檐上歪着脑袋的青年。
黑色的衣袍松松垮垮地罩在他的头顶,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不经意间露出了里面藏匿的一抹极为漂亮的银色。
碍于黑色的隐匿,青年近乎与整个黑夜融为了一体,若不是他在此时出声,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
“不可能!你刚刚明明还在”
景良扭头望去,顺着窗沿的缝隙望去,原先团在床榻上的那一团黑影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不,应该说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皆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牧听舟见暴露了,也不再隐藏,他扬起手,顺势松开了黑色的道袍,那件衣衫被长风托着飘飘扬扬地落在了景良的脚尖前。
景良为怔,莫非是这黑色道袍有什么隐匿声息的能力?!
他还没想明白,牧听舟就已经跃到了他的面前,轻笑一声说:“夜半三更不睡觉,忙活大半天不睡觉,我还以为是在干嘛。”
“噢,原来是在做贼啊。”
景良顿时恼羞成怒,急急忙忙与他拉开了距离,给牧听舟身后的那群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顺势将他包围成了一个圈。
“你错了。”
景良说,“我们是在惩恶扬善!正好阿淮不在此地,你唯一的庇护所也没有了!”
“我的庇护所?小少爷,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牧听舟笑了,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面前这一众看看炼气期的村民,“他庇护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
寒光骤然闪过,牧听舟身形前趋,他猛地一出手,用周身灵力震开了包围的人群,气劲散开,尖锐的利爪已然停留在了景良的脖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