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裕的灵力流淌在经脉之中,将体内的那股燥热给暂时压了下去。衣袍完全被汗水打湿,牧听舟气喘吁吁地躺在床榻上,闻言抬眸怒瞪了眼他,软绵绵地骂道:“滚蛋。”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牧听舟终于开始思索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了。
“这群狗东西,搞偷袭是吧……”
牧听舟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胸膛剧烈起伏着,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累的。
虽然看不惯这群人的做法,但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幻化出了人行。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牧听舟瞌上双眸,柔软的被褥被拉了上来,在熟悉的气息包裹下,意识再度下沉,他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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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夜幕终于开始收拢,裴应淮将牧听舟安顿好后,目色柔和地看着他缓缓睡去,这才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他抬手,将紧皱的眉头抚平,出神地望了他许久。
直到天边泛起了白肚,霞光扫过木屋的窗前,一缕阳光投射进昏暗的木屋之中。
裴应淮愣了愣,抬手,将窗沿的缝隙关上了。
他站起身,落脚时悄无声息,推开门,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在木屋不远处的榕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依旧是那副姿势,仰着头出神地望着头顶的树梢。
周遭没有一丝声响,即便是这样,景若平还是收回了视线,他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道:“你来了。”
身后没有应答的声音,但冷厉的气息不断地从身后袭来。
饶是景若平也有些无奈了,他转过身,望着来人。
“好久不见。”
裴应淮平静地打着招呼。
景若平弯了弯眼睛:“好久不见,伤养的怎么样了?”
裴应淮道:“托你的福,挺好的。”
他不冷不热地回应着。
景若平:“嗯……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裴应淮心底陡升起一抹厌烦,干脆学着牧听舟的模样,懒散地倚在了树干旁边,嗤笑一声:“我还以为再相见会是像上一次的结局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