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
柳宜刚想让她去睡地上,又想起来苏言淙那身体,怕是今天睡地上,明天便要喝药了。
柳宜伸手摘了繁复的珠翠,苏言淙眼尖,很快就看到了里面很多的簪子都是她送的。
苏言淙伸手拦住她的动作,“既是大婚,这些该是朕为你摘的?”
柳宜不理她,将珠翠摘了下来,又看了看偌大的床,沉默着躺下了。
两人间空出很大的距离。
苏言淙:“……”
她心底泛起丝丝密密的苦涩,目光落在自己送的玉簪上,道,“你后悔了吗?”
柳宜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很早就知道她会成为苏言淙的妻子,又心悦她,对今夜的洞房是期待又欢喜的,她也曾暗暗誓,不管将来苏言淙做了些什么,她也绝不后悔自己入宫为后。
然,只过了几个时辰,她便…她便后悔了吗?
“朕…”
苏言淙似在自言自语,“父皇只有朕一个孩子,他把朕当做男孩子养,但朕清楚的知道朕乃是女子,想要将你娶回来做皇后也和他无关,是朕自己求来的,很多年前就让父皇答应朕了,事到如今,你也没有后悔…”
的药了…
“苏言淙!”
柳宜喊她,语气是少见的严肃,“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苏言淙,“因为…因为朕说了,朕心悦于你,朕要把你娶回来,就算你讨厌朕,朕也要娶。”
柳宜:“……”
她想起来苏言淙虽对她礼遇有加,却也真的极其执拗,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柳宜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她,“那你到底要我如何?”
苏言淙声音嘶哑,“…陪朕睡觉。”
柳宜的脸,还是有些烫,她闭上了眼睛,“不可能。”
苏言淙轻咳了两声。柳宜恍惚能听出来苏言淙是装出来的病症,但她确实体弱,又怕苏言淙确实生了病,一时间心烦意乱,道,“睡觉,把蜡烛灭了。”
“…哦。”
刚刚即位的小皇帝,不甚熟练的将蜡烛吹灭了。
次日清晨,柳宜醒过
()来时,苏言淙已经在处理政务了,眉头微皱,眼下一片青黑。()
见她醒来,苏言淙将笔放了下来,道,&1dquo;你要与朕去皇陵拜见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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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淙望向她的眼神与平日无样,冷漠又夹杂着殷切的欢喜,仿若半分没有将她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柳宜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却又莫名生出些内疚、自责的情绪来。
见柳宜故意错开自己的目光,苏言淙心下有一阵的抽疼,又告诫自己,她现在已是皇帝,柳宜作为皇后,断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让宫女进来伺候吧,收拾好后就与朕去皇陵。”
苏言淙道。
柳宜应了一声。
苏言溪听说苏言淙要带着柳宜去皇陵,她也随驾了,只是现在苏言淙与柳宜同坐一辆马车,断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于是自己骑了一匹马,慢悠悠的跟在帝驾前。
柳宜许是知道苏言溪一同前往,她故意掀开帘子,与马上的苏言溪闲聊,道,“言溪,你身体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