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用兔子皮和隔壁院的张叔换来的,上好的桑葚酒!”
嘉穗笑着,找出陶水杯,给每人都倒了一杯。
爽口的桑葚酒和美食搭配起来,清爽解腻,一桌人吃得更愉快了。
酒足饭饱后,荔慈恩推走想要帮忙收拾残局的荔知,朝谢兰胥方向挤了挤眼睛,拉着嘉穗一同洗碗去了。
荔知转过头,看见谢兰胥站在院中,独自一人望着她。
月光已经落了下来,院中只有谢兰胥一人伫立的身影。荔知走出房门,站定他的身前。
“我吃饱了,殿下呢要不要与我出去走走”
荔知笑着问道。
谢兰胥似乎久等多时,轻轻应了一声。
两人向着院落外的夜色走去。
“二品中书令的女儿,为何会庖厨”
“殿下忘了,我只是不受宠的庶女。一个女奴生下的孩子,却在出生时伴有异象。”
荔知笑道,“主母虽然不会公然刁难,但也不想我们过得和府中嫡子一样好。”
两人不知不觉走出院门,来到了夜幕之下苍茫无边的草甸。
草甸上的夜风就像京都最昂贵的丝绸,如水般穿梭在他们之间,无形地连接起二人。
“每到特殊的日子,我和双生姊妹就会利用小厨房,共同做一桌大餐。”
“特殊的日子”
谢兰胥音调上扬。
“特殊的日子。”
荔知说。
在一个可以俯视溪蓬草甸的小山坡上,两人肩并肩坐了下来,迎着扑面而来的夜风。
两人隔得如此之近,尽管没有真正碰触的地方,风依然将两人乌黑的发丝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起。
“殿下,今天是你的生辰。”
荔知说,“连你自己都忘了。”
谢兰胥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但转瞬,狐疑涌上他的面庞。
“你为何知道”
“殿下可能不知,我在荔府的教养嬷嬷,人唤春兰姑姑,在出宫前曾是太子妃院中的管事嬷嬷。”
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谢兰胥脑海中浮现出相关的记忆。
“原来,在我和母亲搬入湖心楼后,她便出宫去了荔府。”
谢兰胥说。
“春兰姑姑和我关系亲近,时常对我说起东宫生活。”
荔知说。
“她说了什么”
谢兰胥神色平静,看不出端倪。